姓厉的好像生气了,语气都变重了。既然是他坚持,我自然也不会强求,“那既然您觉得方案可实施,那麻烦您在确认书上签字,这几天施工队就可以入驻了。”我探着身子过去,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姓厉的。他冷冷瞥了我一眼,接过笔洋洋洒洒地签下了他的大名。字体虽然潦草,但是我认出来了,那三个字竟然是,厉景御!“你脸上的表情是在嫌弃我字写的难看?”“不是,只是刚好认识了一个跟厉先生您同名的人…”我收回文件,有些恍惚。早上在酒店那个开房的人也是厉景御,想来应该是同名吧。要是同一个人,作为许靳森的朋友,他的装修案子一定会给许靳森做的。从餐厅回来,在皇府名都下车后,我给经理打电话。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,还跟她要了半天的假期。主要是心里还膈应着厉景御说我不换衣服的事情,得回去好好洗身子。老妖婆看到我把这案子搞定了,显得很高兴,大方地应允了我的要求。回了家后,我抓紧洗了澡。刚洗好从浴室出来,正好撞上了推门进来的许靳森。他估计没料到我在家,眼神又开始四处飘忽着,怎么看都像是做了亏心事。“你怎么有空回来?”我盯着他不放,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。许靳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伸手过来一把搂着我的腰,“想你了,趁着午休回来看看。”“撒谎!你知道我中午从来都待在公司的,说吧,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。”许靳森不说话,只是耍赖一般在我脖子那蹭来蹭去的。
他这段时间虽然忙,但是从来都不在外面留宿,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。所以最大的可能是,“你又给妈赌资了?!”婆婆是个寡妇,许靳森毕业后,她就辞掉了在超市的工作,在家做些家务。闲暇时跟邻居打打麻将。我一直以为我婆婆只是玩玩,直到上个月,楼下的阿姨过来讨要八千多的赌债,我才知道她玩的有多厉害。许靳森当时也很生气,勒令着不让她再碰麻将,给她的生活费也减了一半。可是这段时间我婆婆总是不在家里头,看到许靳森又这副心虚的模样,我觉得这事八.九不离十。许靳森愣了一下,随即认了,“我妈年纪大了,也没几年可以活了,让她玩玩吧。”我一看许靳森这态度就生气了,伸手一把推开了他。新开的公司已经用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,还欠了我爸妈好几万。到现在公司也没见盈利,家里的所有支出都靠我的薪水撑着,他竟然有闲钱给她妈打麻将。“许靳森!”我大喊了他一声,确实是因为生气了。月初我们才谈好的,要月底辞职备孕,可照目前这个情况我敢吗?“我的辞职书已经交了,你看着办吧!你最好有本事养活我,养活你以后的孩子,还有你那好赌的老妈。”我语气有点重,惹的许靳森生气了,他不说话,只是瞪着我,随即摔门出去了。我累了,也懒得管他,倒在床上就睡了。快六点的时候我才醒来,婆婆难得已经做好了饭。她看到我从房间出来,喜滋滋地招呼这,“芷渝啊,赶紧洗了手来吃饭,今天做了你最爱的红烧茄子,我已经吃过了。”婆婆的热情让我有些不适应。嫁进这个家以来,我跟我婆婆的关系一向不冷不热,像是同个屋檐下的陌生人。这倒是她第一次对我们这么亲近。许靳森没回来吃饭,婆婆说他去公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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