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手!这单活儿我不干了!”
话音刚落,我的小臂立刻被钳制住,仿佛落到了钢铁之中,只听他说,“这轮不到你决定!”
一个大力,我被撞到了墙壁上,墙壁又凉又硬,我疼得龇牙咧嘴。。
封寒北捏住我的下巴,用力的吻了上来。我紧咬齿关,不想让他得逞。他耐心十足,用舌尖一点一点撬开我的牙关,缠住我的舌头。
唇齿相交,他的气息是这样强烈。仅有的氧气在逐渐耗尽,我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,意乱神迷。
他撩起我的上衣,将脑袋埋在我胸前,舌尖挑转,含弄着我的樱桃,又伸手向大腿根探去,我仅有的理智也在渐渐失去……
嘶,瞬间的疼痛让我清醒了过来。我后退了一步,小腿撞倒了角落里的油漆桶。瞬间,黑的红的,汇成一股流了满地。
狰狞地咬着牙,我挣扎了两下,始终没有挣脱,干脆不管不顾地刺他,“封寒北,你是还想和我重温旧梦不成,我可脏得很!”
这一句话仿佛是黑夜里乍响的枪声,彻底激怒了他。他宛如一只暴起的恶狼,捏着我的脖子狠狠撞在墙上,来了个差点令人窒息的壁咚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
我的头上发昏,心里却有种自虐般地快活,“没错,就是你想得那样!你封大公子那么嫌恶心,可别被我给沾上病了!”
背后的男人气息越来越危险,声音压低,这是他真正怒了,“这回是你招惹我的!”
说罢,他竟然抄起旁边一桶白色的彩漆,对着我的头开始往下浇灌。刺激的液体呛得我涕泗横流。越是窒息,它们越是拼命往嘴里、喉咙里钻,剩下的全都流到了胸口和后背上,滴滴答答流满一身。
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抓出了好几道红痕,男人仍和雕像一样不为所动。就和八年前一样,永远那么不容质疑,和神经病没有两样!
濒死的窒息燃烧起了滔天的恨意,我疯了一样不停地撕咬他——这个人,他害得我家破人亡,活得比臭水沟还低贱,他到底还有没有良心……
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,直到快要翻过白眼,封寒北终于仁慈地松开了我。
咳咳不停,我腿软地滑倒在墙根,头发像海草一样黏哒哒贴在脸上。捂着脖子,我弓腰瞪着他,嗓子里又热又辣,呼呼喘气得像个破风箱。
冷眼旁观的封寒北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,“现在够干净了,愿意继续了吗?”
我的脸色脸上的血色退潮般消失得一干二净。那双淡棕色的眼里,清晰地反映着我的肮脏狼狈,像烧红的针扎在了我的心坎儿里。
我吐出了一口血沫子,“不卖!”
他的眸色瞬间加深,锃亮的皮鞋刚跨进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