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,我突然被雷声吵醒。但仔细一听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雷声,而是女人的叫声!叫声很惨,是从密室里传出的。我心里纳闷,没成想那怪人是个女的,师父以前给人做推拿可从来没有叫这么惨的,这女人还真娇贵。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刚要接茬睡,那惨叫却骤然间变成了男人的声音!这是怎么回事?我猛地坐了起来,开始以为是师父在叫,可听仔细后,我确定,那声音绝对不是师父的!怎么可能!刚刚跟师父进密室的明明只有一个人,怎么会出现一男一女两种声音。我越想越觉得离奇,越想越害怕,担心师父出事,就使劲敲门问里面怎么了。刚敲了两下,就看到一只半米多长的蜈蚣从门缝下面爬了出来。蜈蚣爬过的地方,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。我吓得猛退了两步,再一看这只蜈蚣有点不对劲,拿棍子一拨弄散了形。原来这只巨型蜈蚣竟是几百条小蜈蚣聚集而成的,被我这么一碰,逃命似爬出了屋子。又是蜈蚣群又是血的,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的心狂跳不已,这时又是一声女人的惨叫,我再也忍不住了,抬起脚就要踹开门冲进去。可里边就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似的,突然传出师父的声音:“别进来!”我一下愣住了,知道师父没事,我的心这才稍微踏实一点。但还是不放心,就问师父需不需要帮助,师父却再没回答了。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,在门口转来转去,却不敢进去,生怕打扰了师父。在煎熬中,这样度过了一整夜。熬到早晨,尿憋的我实在难受,忙里偷闲的去了趟厕所。在厕所里正尿着,就听到密室门开的声音,也不管尿没尿完,提上裤子就往出跑。
我冲到密室门口,师父正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。我赶紧过去搀扶,趁机瞄了一眼密室里边,却发现里边已经空了。“师父,你朋友呢?”我好奇的问道。“走了。”师父漫不经心的回答。我心里纳闷,这人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。同时又想起昨天晚上一男一女的叫声觉得奇怪,刚要开口问,师父就说他累了,一抹身回了自己房间。我还有点不甘心,毕竟昨晚发生的事太过惊悚,尤其从密室里爬出来的沾血的蜈蚣,更是瘆人。想到蜈蚣,我本能的往地上看了一眼,却发现那条血迹竟神秘的消失了。难道我记错了?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,确定自己没有记错。可明明那么显眼的一条血迹,怎么就平白消失了呢。翻回身我又到密室里转了一圈,试图找到些答案,但得到的却是更多的疑惑。密室里按摩床是整齐的,地面桌面是干净的,师父推拿须用到的工具都一动未动的放在原处,整个地下室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,这太不符合常理了。不仅如此,从这天开始,师父就变得古怪起来,看人的眼神也变了,总是疑神疑鬼的说有人在监视他。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,他竟然将买卖也关了账,经常把自己关在密室里,一关就是一整天。我好心开导他,他却对我大发雷霆,还质问我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。我问师父谁们啊,他就瑟瑟发抖的不肯说。一天晚上,师父神秘兮兮的说要出去见个朋友,让我先睡。基于最近师父的行为异常,我不放心他晚上一个人出去,就想跟着,可他说什么也不干。我只好在家等着,心里跟长了草一样,哪里睡得着。一直等到凌晨三点,师父才回来。我赶紧到门口去迎他,可开门一看,师父的脸却白的吓人,就像那晚穿斗篷的怪人的手。更让我吃惊的是,他身上还背着个人。二话不说,我赶紧将那人接过来,仔细一看这不是镇上出了名的老要饭花子么。这花子在镇上讨了二十几年的饭了,挺出名,最近一段时间突然看不到他了,有人说他病死了,可怎么又被师父给背回来了呢。我打量了下老花子,他已经是气息奄奄,眼看要不行了。“快,把他背到密室去。”师父说完,先一步进了密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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