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18号房间里,昏暗的灯光,一个不认识的男人。
男人肥胖粗短,一副猥琐的面孔,对着她淫邪地笑了两声,吓得她连连倒退。
“夏小姐,这是你要的东西。”男人手上拿着一个信封。
男人将信封拆开,里面,是一张两仟万的支票。
夏若依伸手去拿,男人猛地缩回手,“夏小姐,服侍我之后,这东西就是你的了?”
“什么?”夏若依惊恐地看着男人,头脑发懵,她不明白,这个丑陋的男人,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夏小姐,难道,我说得还不明白,要想拿到这张支票,你只需要躺在床上,把我伺候舒服,就可以了。”
夏若依如电击,绰绰的身姿晃了几下,一下子向墙边倾斜,她伸出手,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。
不,不可能,自已可是安俊杰法律意义上的妻子,他怎么可能,让自已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糟蹋……
“夏小姐,赶快吧,听说,你得在凌晨前拿到这个东西,不到两个小时了,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可从来没玩过这么漂亮的女人,赶快,我一定得,玩个尽兴……”
一支油腻的手伸过来,搭在她肩上,另外一支,已迫不及待地伸向那挺翘的美臀,那猥琐的目光,死死盯在高高的雪白胸间。
夏若依全身发软,来不及反应,已被男人一把抱过去。
此时,她才猛地惊醒,“啊……”一声惨叫,她猛地后退一步,转身冲向门口。
矮丑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猛地向后一拉,她的身体被重重地拽住,向后倒过去,男人得意地一笑,一只手在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。
她“啊…”一声,本能的退缩,“放开我,放开我,不然,我报警,赶快放我走。”
“走…你不要这两仟万了?”男人指着信封,得意的露出色迷迷的笑容,“苏小姐,你好好想想吧,躺在床上,享受一番,就是两仟万,这在世界上,也算是最高的价格了……”
夏若依一楞,内心被深深刺痛。
安俊杰,你…这得有多么的狠毒,这得有多么的恨,才能这样对自己。
今天早上,那阴阴的一丝笑,她竟然忽略了,她竟然,只想着他的好。
男人哈哈一笑,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,扑上来,骑在她身上,一只脏手,伸向胸前的衣服……
“啊……”夏若依对着那只罪恶的手,狠狠咬了一口。
男子痛得惊叫一声,“叭…”一耳光打过来,“臭婆娘,今天是你求我,不是我求你,老子不搞你,你TM这钱,一分也要不了。”
“我…不要钱了,放开我,放开我……”
“晚了,美人,干了你,我能得一万,干不了你,我一分钱也得不到,一万,是我四个月的工资,你,是我这辈子没见过的美貌娘们,我能放过你吗……”
男人,得意地一只手按住她,一只手,去脱他那肮脏的衣物……
那一瞬,夏若依清醒无比,她,用尽全力,一腿,蹬向男人的胯下……
最后一搏,男子惨叫声中,蜷缩倒在床边,夏若依冲向门外,颤抖地扶着墙边,向电梯方向跑去。
整理了被撕裂的衣服,她疯狂地跑向酒楼之外,上车赶到家里,她冲进厨房,拿了把菜刀。
安俊杰,你,就是这样答复我的。
就算我逼你和我结婚了,可也不该这样对我,今天,我们就同归于尽。
这一夜,安俊杰没有回家。
房间的坐机却固执地不断打过来,她不用接,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安俊杰,为什么,你要这样对我?她无数次想对安俊杰说,四年前的那句话,她只是无心一句,本来,并没有什么肯定的要求。
她无数次想说,唐晓月的事,不应该怪在她身上。
可是,这一切,她根本没有机会对他说。
她和安俊杰,是高中同学,大学毕业之后,各自回家,进了家庭企业。唐晓月也是他们的同学,不过,她是在安俊杰的公司里任职。
她和唐晓月关系不错,两人都爱安俊杰,可安俊杰喜欢的却是唐晓月。
四年前,一次台风导致楼房倒塌,十多人死伤,安俊杰母亲双肾破裂,必须换肾,可是,根本没有肾源。
而同在此事故受重伤的夏若依的弟弟夏若力因伤势过重,不幸去世,当时,医生让安俊杰找夏若力的家人商量。
夏家父母在国外度假,听说这个事的时候,坚决不同意捐肾。
当时,安俊杰求夏若依能作主答应她弟弟捐肾,半跪在夏若依面前。
夏若依不知所措,拉起安俊杰,可不能保弟弟的全尸,她自已也不忍心。
安俊杰求她,她永远记得那句话,“若依,求你答应吧,只要你答应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夏若依,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这辈子都后悔的话,“我们结婚,可以吗?”
“可以,我写协议。”安俊杰竟然立即拿起纸笔,写下协议。
夏若依想说,其实看着他半跪的样子,她就心已不忍,答应了,她当时犹豫着,是因为父母的坚决反对,那种情况,自已做决定,实在太过艰难。
实事上,父母也没原谅她,回来之后,和她断绝关系。
就在两人结婚那天晚上,唐晓月到酒吧喝酒,醉倒在回家的路上,被人捡了尸,糟蹋了,唐晓月跳河,被人救起,从些,得了抑郁症。
这一切的过错,安俊杰将它算在夏若依身上。
夏若依将固定电话提起来扔在一边。
她喝着酒,从客厅到卧室,打量着自已每天擦得干干净净的沙发、茶几、床头……
可她实在想不起,哪一次,安俊杰曾注意过这一切。
如此熟悉,却更是陌生,没有温暖的承载,一切都冷若冰霜。
这一切,都不是自已的,从头到尾,都是自已的错,放弃吧,放弃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