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的医生说:“周总,这个孩子先天不足,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做骨髓配对手术。”
周慕云看着怀中的孩子,心底也闪过一丝不忍,剑眉微微蹙起,问:“潇潇的病还能坚持多久?”
那医生说:“目前来说不成问题,只要有合适的骨髓,她就还有救。”
周慕云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动容,嘴角微微上扬:“能把潇潇治好就行。”
赵若心松了一口气,突然肚子剧痛无比,好像是伤口被扯开了。
不管怎么样,只要她的孩子现在安全,她怎么样都无所谓。
赵若心放在坚硬的医院走廊里,心里暗暗想着。
一个月后,赵若心从医院的月子中心出来,孩子因为早产,还需要留在医院继续观察。
她回到周家别墅,总管王叔已经在门口迎着了,他是在这个周家唯一一个对她有好脸色的人。
进门前,王叔挑了一个时机说:“先生今天不回来,公司有应酬,太太你刚出了月子,要好好歇歇,早些休息。”
自从赵若心坐月子期间,周慕云一次也没出现过,也没托人带过一句话。就像他从来没有她这个妻子一样。
到了晚上,周慕云突然出现在赵若心的卧室,周身散发着冷寒的气息,幽深的眸子里透着疏离和冷漠,突然,他捏着她的脸颊,怒气冲天地问:“若飞的遗物是你给挪到库房去的?”
赵若心一向睡眠浅,被周慕云一碰,就醒了,她看着她的丈夫,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,说:“若飞的遗物?我没动过啊!”
周慕云冷冷一笑,说:“还不是没承认?除了你,谁会擅自动若飞的东西?”
赵若心摇摇头,解释道:“我今天刚回家,吃过晚饭就睡了,我没动过若飞的东西,更没进过库房!”
死一样的沉寂!
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!
周慕云的胸腔里凝聚着蓄势待发的怒火,像火山岩一般会吞噬眼前的一切。他眼眶微红,厉声喝道:“死不悔改的贱人!你以为自己是谁?敢处置若飞的东西!你只是她的一个替身!”
残忍的言辞将赵若心的自尊全部击碎!
她的心在滴血,心像被人狠狠揪着般疼,痛彻心扉。
她十年前遇到周慕云,一眼就喜欢上了他。脸皮薄的她只有以“晴碧”这个笔友身份,靠信笺表达心意,跟他鸿雁传书了近八年。可是两年前,她的远房表妹赵若飞偷走了她的所有信笺,还冒充“晴碧”与周慕云相认。
他们很快就坠入爱河。她成了旁观者。
而这些委屈与苦衷,她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。
就算她想说,周慕云也是不会相信她的!
冰冷的话还在继续,一字字都化作利刃,刺向她的心口:“赵若心,你这辈子都比不过若飞,别想妄图取代她的地位,你就是个给本少暖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