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被玄衣男子拦着的侍卫立马上前想要捉拿曲南泠。
然而,瑞王府中的侍卫还没走两步,玄衣男子就一个飞身上前,啪啪啪,几声响起,下一刻就看见侍卫们都纷纷倒地不起,捂着被玄衣男子打中的地方一边哀嚎一边打滚。
夏侯明昊眼睛一缩,好快的身法,他几乎没有看清这人是怎么出手的。
“你……你是何人,竟敢阻拦本王?”夏侯明昊指着那玄衣男子,色厉内荏的喊道。
然而,玄衣男子并未搭理他,只是立在原地,言下之意,你若是敢出手,我就敢阻拦。
这人虽然话不多,但是身法极快,显然是个高手,夏侯明昊顿时心里发虚,人也不由自主的躲在了侍卫的身后。
“曲南泠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朝本王挥剑!你分明就是想谋杀本王!”夏侯明昊只能转过头朝着曲南泠厉声吼道。
下一刻,目光从玄衣男子身上一瞥而过,夏侯明昊有了主意,扯着嗓子大声吼道:“本王知道了,怪不得你有恃无恐!你个贱人,你居然和这个男人……”
曲南泠脸色一变,夏侯明昊这个渣男居然想要污蔑自己的名声,下意识的,曲南泠目光投向了玄衣男子。
夏侯明昊想说曲南泠和玄衣男子是奸夫淫妇的话还未说出口,就见这玄衣男子手指一弹,下一刻,护在夏侯明昊旁边的侍卫就跪倒在地了,而他的膝盖上正巧插着一根银针。
瞬间,夏侯明昊刚要说出口的又咽下去了,他要是说出来,只怕下一个被刺的人就是他了。
欺软怕硬的孬种……
曲南泠抬眸,冷冷地看了夏侯明昊一眼,轻笑着嘲讽:“瑞王殿下你眼瞎吗?我不过是划破了你的喜服罢了。”
“你这身喜服是我亲手缝制的,我都不嫁给你了,怎么?你还想穿着我缝的喜服成亲不成?”
大楚的习俗,男女成婚,男子的喜服若是由新娘子亲手缝制,寓意新娘子心灵手巧。原主曲南泠对女工并不精通,但是仍旧日夜辛苦,缝制了这件喜服。为了缝制这件喜服,十根手指满是血洞,无一是健全的。
曲南泠眼里写满了鄙夷,夏侯明昊是存心羞辱曲南泠,穿着曲南泠缝制的喜服,却不肯让曲南泠入府,更是要贬正为妾,简直就是不要脸!
周遭的人纷纷朝夏侯明昊指指点点,这瑞王殿下也真是的,他都不娶人家姑娘了,确实不该再穿着人家姑娘缝制的喜服了。
夏侯明昊只觉脸上挂不住,怒道:“不穿就不穿,本王还稀罕一件衣服不成?”
当即就将外衫脱下,朝曲南泠扔去:“败将之女,还敢放肆!”
曲南泠眉目一冷,眼眸中瞬间迸发出一道寒光,她虽不是原主,但既然已经代替了原主,外加上接受了原主所有的情感,所以对于还未真正见上面的父亲,即使陌生,也已经全盘接受了。她的父亲曲易在战场上失利,但是自古以来胜败乃是兵家常事,更何况曲易打过无数胜仗,一时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。
“瑞王殿下,好大的口气,且不说我父亲的功过如何,从前是你主动来我曲家求娶,今日花轿临门,你却故意羞辱,你真是好风度!”
“你这样的男人,我曲家要不起。好在是我没有嫁给你,若是我嫁了你,一旦我曲家有什么危机,你恐怕直接一封休书就下来了。”
曲南泠面朝众人站直了身躯,高声说道:“各位,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,他夏侯明昊贵为皇子,又是陛下亲封的瑞王,明明是他求娶我曲南泠为正妃,但是如今花轿临门,他却因我父亲打了败仗,就将还没过门的我贬为侧妃,还将我怀孕的母亲气的晕倒。”
“娘家于他有用,就欣然求娶,一旦无用,就一脚踢开,还落井下石,当众羞辱,连孕妇都不放过。试问如此无情无义之人,如何堪为婿?”
曲南泠作为女子,声甜音脆,说出的话,却是格外的铿锵有力。
不愧是将军府的嫡长女!
顿时,众人看向夏侯明昊的眼神就变了味儿。儿女联姻,结两姓之好,为的就是相互扶持,一方有难,另一方能出手帮助一二,若是落井下石之辈,那联姻又有何用?谁家希望有个被休弃回娘家的女儿?这样的女婿当真要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