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然,她‘啊’的声音还没等出口,男人猝不及防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,从而打断了持续多时的叫声。
“已经够了!”
淡淡的几个字在耳畔响彻,冉清欢还不等反应,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,在门外响起。
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,接着,还有一道女声微微传来,“就知道,这种送上门的不是好货,听这叫的,成什么样子?啧啧……”
大床上的冉清欢一瞬间,感觉心脏空了半拍,视线诧异的看着身上欺覆的黑影,难怪他刚刚让自己叫,原来不是特殊癖好,而是门外有人偷听。
旋即,男人撤身离开,冉清欢微愣的间隙,薄被盖在了她身上,“已经可以了。”
她再等反应,只听到‘砰’的关门声,男人已经走了。
讷讷的坐起来,神色诧然,他这是什么意思?接受了,还是反悔……
她没有勇气追出去询问,刚刚的一切,满心的羞愧还未退去,哪里还有脸再出去?
躺在床上辗转,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,再醒来,已经是翌日。
从床上爬起来,偌大的房间,无孔不入的陌生,冉清欢尽力适应下,而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。
她吓了一跳,马上循声望去,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,最少也有一米八九的身高,犹如一座高大的远山般,而男人的面庞……
一条扭曲的伤疤横贯整张面庞,扭曲横亘的犹如条蜈蚣。
若除去这条伤疤,整个轮廓还算清晰,比传闻中的年轻,却也比传闻中的还要……
她惊诧的身形猛然一踉,后退一步,脚碰到大床,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去,刹那间,男人上前几步,一把长臂捞住了她的纤腰,顺势将人搂进了怀中。
“怎么了?”
低沉的几个字出口,略带磁性的沉哑,有些好听。
冉清欢抬眸,视线和他相撞的瞬间就避开了,男人的那双眸子,阴鸷蛰居的像猛兽,冷意森森低头睨着她。
昨晚的光线昏暗,她根本看不清,而此时,男人给她的感觉,可怕的无法形容,她像受了惊一般,从他怀中挣了出来,嘴上还忐忑的说着,“我,我没事!”
“你在害怕?”阎墨城说着,眉心蹙了起来。
他周身的戾气太浓,让她有些无所适从,踌躇间,一道女声,从房门口传了进来——
“昨天都亲热一晚上了,大早上的就让我们耳根子清净一会儿吧!”一个看样子三十出头的女人,轻缓的视线扫过两人,转身时又留下句,“墨城,下楼吃饭!”
静谧的清晨,屡屡阳光洒满房间内外。
楼下,阵阵饭菜飘香,管家和保姆忙里忙外。
冉清欢是跟着阎墨城一起下楼的,一路走来,周遭的一切她都没注意,唯一注意的,就是他的腿。
左腿是瘸的。
所以他的左手拄着一个黑金色的手杖,走起路来,一瘸一拐的很明显,之前她的注意力都被阎墨城那张恐怖的脸吸引,才会有所忽略。
餐桌旁,阎墨城优雅的侧身落座,手杖放于一侧,一举一动,气质脱颖,只是倏然一转身,他单手拉开旁边的餐椅,示意的看向冉清欢,一句‘你坐’还没等出口,这边的她,已经吓得身体凛然一颤。
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短暂的接触,她还是无法适应他那张……恐怖的面容。
阎墨城蹙了下眉,想要起身过来,却被耳畔传来的女人笑声打断,“哎呀,墨城,我就说吧!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的,看把这小姑娘吓得!”
循声望去,之前出现在卧房门外的女人,双腿交叠的坐在餐桌主位上,冰冷的脸上,嵌着讥讽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