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什么风把您刮来了?”路遥仰起头,笑嘻嘻地问,视线落在江亚蓉手里的几本杂志上。
江亚蓉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,脸色难看的要命。
“路遥!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!居然敢这样公然诽谤行之!居心何在!亏我贺家待你不薄,你就是这么做我们贺家媳妇的?!你懂不懂守妇道?”江亚蓉气得浑身哆嗦。
早前,经常一起打牌的陈太太还打电话问她要不要鹿茸虎鞭,时不时地影射贺行之那方面不行,不然怎么迟迟听不到儿媳有孕的好消息。
现在路遥非但肚子没动静,还将这房中事捅到警方媒体跟前,简直就是造孽!让贺家蒙羞!
路遥一脸无辜:“妈,怎么了?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?”
江亚蓉见她装不知情,将手里的杂志直接甩过去。
“路遥!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我告诉你,我们行之休了你,还有千千万万的豪门名媛挤破头想要嫁进来。但是你离了婚,就是只没人要的破鞋!像你那个妈一样,恬不知耻!”
路遥闻言,腾地一下站起来,眸中带火,狠狠地咬着牙,瞪着江亚蓉。
江亚蓉冷笑: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?你有个当小三的妈,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,要不是你勾引行之,他怎么会犯浑娶了你这种女人!”
路遥握紧双拳,轻抿嘴角:“呵,那您自己又是什么货色?当年名噪晋城的交际花阮梦,生下野种溺毙在护城河里,却栽赃诬陷给自己的同胞妹妹阮清,之后跑到江都,成功洗白嫁入豪门……”
“啪!”江亚蓉一巴掌甩在路遥右脸上。
却见胜雪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,甚至有点点细微的红色血丝。
这一巴掌力道着实大,路遥整个人顺着惯性就扑在了窗台上,肋骨被咯得生疼。
她咬牙站起来,继续说:“你以为你改了名字,换了身份,就没人知道你做过的丑事了吗?!”
挨了江亚蓉一巴掌,路遥更懒得继续装下去,连尊称都省了。
江亚蓉双眉紧锁,煞白的脸上布满疑云,指着路遥,极力掩饰着心虚,“你胡说什么?!你到底是谁!”
当年的事她断定无人知晓,如今竟从路遥嘴里说出来,她难免震惊,不得不怀疑路遥的身份。
路遥上前一步: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,难不成我还要一桩桩都告诉你?”
但江亚蓉这把年纪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她的不安也只是瞬间,很快就恢复强势。
“路遥,你少给我装神弄鬼,就凭你一个没人管的臭丫头,想和我斗?你以为行之真拿你当宝贝?也就是他没遇见过你这种野丫头,等他新鲜劲儿过了,我看你还怎么嚣张!”
“我倒是希望你儿子的新鲜劲儿赶紧过去,可现在他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呢!”路遥说着,故意伸手捋了下颈间的碎发,昨晚暧昧的痕迹便直直暴露在江映蓉的视野中。
耳际,脖颈,锁骨,再向下……
莓痕点点,甚至还有清晰可见的咬痕。
“伤风败俗!”
江亚蓉正是坐地吸土的年纪,可老公贺远山早就对她这半老徐娘没了兴趣,现在见到这幅景象,简直是恨死了路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