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刘氏听到许翠花的话,气的抄起门后的木棍就往江皎云身上打,一边打一边骂:“死丫头,我和你们说话呢!这就敢跑了?还敢不把我放在眼里?”
说着手里的棍子就狠狠地砸下来,这一下要是落到身上,江皎云怕是不死也得丢半条命。
江皎云连忙躲到一边,她一躲,江刘氏更加暴怒:“你还敢躲?好啊,本事大了!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,就跟你姓!”
说着目光看向了已经吓傻了的江红珠。
江红珠被江刘氏打过很多次,这次江刘氏忽然发疯,她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,还是被江皎云拉了一把,才躲过那一棍子。
只不过江红珠手里端着的盆子摔到地上,盆里的衣服都洒了出来。
江刘氏更生气了,气的手里的棍子都差点拿不稳,她说:“躲?你再躲?好啊,我年纪大了打不动你们,二牛,你来!你来把这两个臭丫头给我打死!”
江二牛是江皎云的二叔,虽然是二叔,但是江二牛可从来没把她当成自己的侄女看。现在江刘氏发话,江二牛立刻接过木棍,气冲冲的要上来打江皎云。
江皎云这具身体又瘦又小,怎么可能跑得过江二牛这个健康的成年人!
她还没想出来办法,身后的门忽然开了。
是江皎云的母亲赵若兰推开的门。
赵若兰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衣,说是棉衣,但其实里面的棉花已经被江刘氏抽出来,给她自己用了。所以赵若兰穿着的衣裳还不如说是单衣。
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动静,一推门就看见两个女儿要被江二牛打,她立刻扑上来护着两个女儿,哭着说:“娘,你不要打她们!要打就打我!”
“我想打的就是你!”江刘氏恶狠狠的说,“我是没想到,大牛娶的是个没用的病痨鬼,天天躺在病床上!一点用都没有,我呸!”
江二牛才不管眼前的人是谁,抬起棍子就往赵若兰身上打。
赵若兰紧紧地抱着两个女儿,她浑身颤抖,等待着迎接打下来的棍子。
江皎云又不傻,她可不想干等着挨揍,于是手上一使劲,把赵若兰和江红珠两个人带到了一边,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,让自己的眼睛红起来。
她喊道:“二婶,你快来救我啊!不然的话,我就把你偷肉给你娘家的事告诉二叔!”
许翠花娘家很穷,穷的十里八乡都出名,当初许翠花嫁来江家,只用了一盆粗米做聘礼。
许翠花嫁过来后,经常接济她娘家,不过也就是接济一个窝头一把菜,从来没敢明目张胆的接济过太多东西。
虽然说明面上没接济,但是暗地里,许翠花可是把不少好东西给了她娘家。
尤其是前几天,许翠花把江家存着过年的肉都送出去了。正好就被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看到了。
原身胆子小,所以根本就不敢说这件事。不过没关系,原身不敢说,但是江皎云敢说啊!
二婶许翠花听见江皎云的话,愣了半天,破口大骂:“胡说八道!什么时候的事,我怎么不知道!”
她知道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认,不然的话肯定要被江二牛打死!
江皎云很无辜的说:“我没胡说八道!现在二婶娘家肯定有肉!那是二婶娘家夜里偷偷上门,二婶送给他们的!我都看见了!不信的话你们去二婶娘家看一眼,那块肉肯定还在二婶娘家呢!”
许翠花的娘家大半夜登门,许翠花偷了晾在外面的肉送人,害的原身一家被冤枉,还都被打了一顿,赵若兰的身体,就是那个时候被打坏的。
以前原身一句话都不敢多说,但是现在这一家人都要被打死了,江皎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