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舒怡郡主递上来的人选,她甚至放言官职四品以上、年龄在十八到三十岁以下的男子都可一试。
好家伙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。
她的死对头纷纷聚在一起,就此商量对策。
“我就说这女人怎么可能老实,感情在这里憋着呢!”
“也不用急,她就是黔驴技穷,为了和我们对着干而已。”
“再说她重伤未愈,强撑着闹不出什么花样。”
几个身穿红蓝墨绿官服的人急得冒火,但是他们上头的青年却撑着额头,半阖着眼显得极为镇定,“她便是重伤也非常人,仔细准备着,且让本官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”
另一边,舒怡郡主也怒气冲冲的杀到了长公主府,她发觉向锦玉这丫头生来就和她犯冲,不然怎么事事和她对着干?
“锦玉你若是不喜欢姑母挑选的人,大可以说出来,堂堂长公主,搞什么比武招亲,也不怕人笑话!”
向锦玉老神在在喝口茶,“我让人打听了这几个废……人选的人品,说实在的,姑母眼光真不行,我还是自己挑吧。”
舒怡郡主脸一阵青一阵白,向锦玉看出她要说什么,淡淡一笑。
“姑母觉得本宫没说对,大可叫那几人参加吗,真是个人才还怕输?”
一句话堵得舒怡郡主哑口无言,她也不敢说就是故意选废物给你当驸马!
冒着火来憋着火走。
甭管帝都中人怎么看这件事儿,到了比武招亲那天,可谓是万人空巷,齐聚在午门外的阔地上。
这天阳光明媚,鳞次栉比的建筑上空,百鸟飞舞鸣叫。
左右两边用麻绳围出一圈空地,搭了棚子摆上桌椅果盘茶水,招待要来参加的王公贵族。
后头的城楼上还坐着小皇帝和丞相。
这场合,比之万寿节也不差什么,这就是长公主的号召力。
向锦玉穿了身白色的白色窄袖长裙,外面披了件红色曳地大氅,李刘氏搀扶着坐于高台正中间的椅子上。
显得格外孱弱,当然,有一半是装的。
左边是文夜,右边是负责给她说媒的舒怡郡主。
中年女人这样大剌剌坐在大庭广众之下,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向锦玉咳了两声,示意刘川可以主持开始了。
“奉长公主口谕:景国以武平天下,开盛世,吾之夫婿亦当骁勇善战。故,今日以武招亲,最后决出一人与长公主一战,胜出当为驸马。”
一听赢了还要和这女杀神打一架,在场至少有一半人打起了退堂鼓!
“和长公主打一场,不死也得脱层皮,哪儿能行啊!”
预备参赛的纨绔瑟瑟发抖,被他老子狠狠捶了一拳,“她重伤在身,你怕什么?!”
诸如此类的对话不绝于耳,听得向锦玉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。
随着一声铜锣响,第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跳上台,“四品轻骑校尉,罗松!”
因为所谓的通敌卖国之罪,向锦玉如今就好比是沾了泥的羊脂玉,贵重,但有人嫌脏。
瞧那些文人子弟不就个个撇嘴翻白眼。
但即便这样,多的是人参加。
向锦玉权当看戏,刚开始有趣,随着日上中天,渐渐也觉得烦闷,靠着文夜的肩膀打起了瞌睡,引来不知多少人的鄙夷。
文夜耳根发红地瞥了眼,动了动肩膀让她睡得更舒服。
直到天边日暮泛红,一声铜锣响,宣告比赛结束,一天的时间都快过去了。
站在他眼前的人玉冠劲装,一副粉头玉面的样子,手上的宝剑却非常凌厉,正要自报家门。
“微臣……”
“不用自报家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