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茫茫苍苍的蒙灵山深处,有个村庄叫灵桃村。
在进入村庄的山口,有块平缓的山坡,山坡上有个院子,院子里面有三间简陋的平房。
叶枫和外公就住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小院里。
今天是星期天,叶枫不去上学,要帮外公去山中采中药。
他背着竹篓,打开院门,被眼前的一幕惊呆。
山坡前就是那条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,盘山公路的左侧是万丈深渊,悬崖边上有一块磨盘大小的挑石。
这时的挑石上,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女孩。
女孩的背影曼妙迷人,上身穿着一件鲜艳的粉红色衬衫,下身是条黑色的休闲裤。她把头伸出挑石,往下面的的万丈深渊看。
从她的姿势和神态,叶枫知道,她要跳崖。
从十岁到外公处来求学,八年间,叶枫在这块挑石上救下过五个要跳崖自杀的人,其中三个是女人。
这块挑石也被村民叫作跳崖石。
叶枫轻轻放下背篓,蹑手蹑脚走出院门,往下面的山路上急走。
走到山路边,他要穿过山路,去挑石上拉女孩。女孩听到声音,掉头看了他一眼。
叶枫眼前一亮,好漂亮的一个女孩!
女孩二十三四岁的样子,脸蛋俏丽,身材火爆。叶枫在山路上看到过她,她就是里面灵桃村的人。好像是嫁到这个村里的媳妇,但她是谁家的媳妇,叫什么,他不知道。
“你往下看什么?”
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,叶枫冲她说了一声,边说边扑过去拉她。
女孩一惊:
“你不要过来。”
她边说边朝挑石边上走,纵身就往悬崖下跳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叶枫猛地一扑,伸手抓住她衬衫的衣襟,用力一拉,女孩的上身被拉得往后倒仰过来,带动身子往后一转,正好转入叶枫的怀抱。
“放开我,你干什么!”
女孩在他怀里拼命挣扎,叶枫胸口感觉到女孩的弹性,闻到她身上飘出来的一股幽香,连忙放开她,只是拉着她的右手,往上面的山坡上拉:
“你为什么要跳崖?”
“张神医的外孙,放开我,我的事,你管不了。”
叶枫听她这样说,更加不肯放手。女孩往后挫着身子不肯走,挫得前翘后凸,胸前露出一片洁白。
叶枫不看她,只管把她往上面的院子里拉:
“外公,她要跳崖,你看看她是村里谁家的媳妇?”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屋子里走出来:
“啊?这不是魏家媳妇吗?快进来!”
叶枫把魏家媳妇拉到中间的堂屋,让她在门口一张藤椅上坐下。
“魏家俏媳妇,你遇到什么事了?想不开,要跳崖啊。”
外公在当地是有名的老中医,村民都叫他张神医。外公站在魏家媳妇面前,爱怜地打量着她问。
魏家媳妇叫刘慧敏,她低头坐在藤椅上,咬着嘴唇不出声,只是不停地用手抹着红红的眼睛。
沉默了好一会,她才轻声嘀咕:
“我前年嫁过来,没有怀上孩子,魏家人一直说我是个石女人。”
“昨天晚上,他从县城回来,又折磨我,谩骂我,毒打我,还说要休了我。我生不如死,也没有脸回娘家,就想死了算了。”
“石女人?”
叶枫心头一跳,放直目光去细致观察她。从她脸上看到她胸上,再往下看她的细腰和肥臀。他看了外公一眼,才说出自己的判断:
“你不是石女人,你是能生育的。”
“什么?”
刘慧敏身子一震,猛地抬起头,盯着叶枫:
“你怎么知道我能生育?”
叶枫红着脸,笑了一下:
“我从你身上看得出来,你们不孕,可能是你丈夫的原因。如果是,我能帮他治疗。”
“真的?”
刘慧敏眼睛锐亮起来,她抹干眼睛,站起来对叶枫的外公弯腰鞠躬:
“张神医,谢谢你外孙救了我。再烦你外孙到我家走一趟,今天他正好在家。”
外公有些吃惊地看着叶枫,满脸的皱纹都扭动起来:
“小枫,我做了几十年老中医,也不能用眼睛诊断不孕症,更没有研制出医治不孕症的中药,你才跟我学了七八年,就能看出不孕症,治好不孕症?”
叶枫自信地说了一句:
“外公,我能看出来,可以用银针治疗不孕症。”
外公身子一震,脸上泛出徒弟赛师傅的亮色:
“好,那你就去试一下吧。但我要提醒你,如果吃不准,就不要勉强。”
“另外,魏家小儿子是个混江湖的人,你要小心。”
“好的,外公,我知道了。”
叶枫背起双肩包,跟着刘慧敏走出门,双肩包里有一个针盒。
“你外公是有名的神医,都治不了不孕症,你年纪这么小,真的能治不孕症?”
走在路上,刘慧敏不放心地问,看他的目光有些怪异。
她以为叶枫是看中她漂亮的脸蛋和魔鬼身材,在打她的主意呢。十七八岁的年龄,正是青春骚动期。刚才她被他拉转入他怀中,他用力抱了她一下,后来他的目光也不安分,一直在往她衣领里偷瞄。
这个弟弟般的小神医,身材略显瘦削,却骨骼结实,阳光帅气,有些神秘。他既救她,又要给他们治疗不孕症,她对他除了感激外,心里也有了好感。
叶枫回避着她的目光,还是自信地回答:
“能。”
叶枫八岁时,他爸爸被堂兄一家人坑得倾家荡产。为了躲债,爸爸远走他乡,不知所踪。妈妈怕他被堂兄欺负,将他弄到外公这里来上学,她带着妹妹改嫁他人后,至今下落不明。
学习之余,叶枫跟着外公在山中学医习武,长进很快。今年三月份的一天,他到后山的仙人谷去采摘中药,不慎从一颗高树上摔下,被下面的一个石尖刺入腹部。
灵石尖与他的血液发生反应,他的体内立刻发热发胀起来,骨骼格格作响,头脑里出现一个苍老的传承之音,随之涌入大量医术信息。
不到一个小时,他就苏醒过来,腹部的伤处完全弥合,头脑里涌满各种信息,浑身特别有劲,眼睛格外明亮。
意外获得灵石传承后,叶枫没有用过,今天是第一次。
不到半个小时,就走到刘慧敏家。
这是一幢两层小楼,在山坡上的一片民居中鹤立鸡群,在村里属于上等人家。
她家有个宽畅的院子,院子里停着一辆火箭头式的摩托车,还有一辆女式踏板车。
刘慧敏把叶枫领进家门,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闷烟,有些畏惧地走到他面前。
“你到哪里去的?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。”
她男人二十七八岁年纪,身材魁梧,一身肥膘。他脸色阴沉,目光阴鸷,话语粗鲁,有些吓人:
“你还回来干什么?生不出蛋,就给我滚回娘家去!”
刘慧敏看了身后的叶枫一眼,壮起胆子,轻声嘀咕:
“魏世录,他说我不是石女人。”
魏世录一脸不屑地打量着他们,提着嘴角惊叫起来:
“你不是石女人?他是谁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