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伟杰怒气冲冲地提着泛着寒光的菜刀,把刀口对准了我。
愣是一番恶人先告状,将我臭骂了一通:“唐香莲,老子哪里对不起你,老子起早摸黑在外面赚钱,你却想和我离婚。”
“好啊,你若是再敢跟我提一个字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”
我当时瞬间被吓得两腿发软,数月里遭受的殴打,历历在目。
令我再无半点忤逆他的意思。
我只能把所有的血泪,往肚里吞:“你先放下刀,我不提就是了!”
何伟杰连清醒的时候,情绪都变得极度的易爆易怒。
往后,我在他的面前,不顺从的话,连一个字都不能说。
经过此事后,他对我的施暴陡增,偶尔清醒的时候,一不顺心不是砸杯子,就是反手甩我一个巴掌。
我觉得我的日子,再也没有盼头了。
我下定决心想要摆脱他,是因为他将我打到进了医院。
我被掀翻在地,像条虫一样蜷缩着,可他还是一个劲儿踹向我的肚子。
最后,我倒在了血泊里。
他也是第一次慌了,抱起了我,冲向了医院。
在去医院的一路上,我的意识一直混混沌沌的,我甚至想着如果此刻死了,也就解脱了。
最后的诊断结果,还是我无意中听到的。
我无力地倚靠在门边,走廊上两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。
“你有没有看到12床的病人,送过来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血人,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的身上,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。”
“天哪,这么可怕,我听说那女人的孩子没了,而且后面想再怀上,难了,变成习惯性流产!”
“这种事,得报警吧,一看就是常年被殴打。”
“两夫妻间的事,如果他们自己声称没有,我们就算有心可怜,也管不到!”
……
我听到这儿,指甲深深地扣入墙壁。
我死咬着唇,痛哭起来:“何伟杰,你好狠的心,我苦命的孩子!”
“俗话说杀人偿命,你确实该偿还了!”
我在医院里整整住了10天,才被接回去,回去后的我不哭不闹,像个木偶人一般。
接下来,何伟杰又是给我跪下,又是给我写什么保证书,我都无动于衷。
总算他的耐心也耗尽了,再次冲着我龇露着爪牙:“唐香莲,你别整天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,老子是真心悔过了!”
我嘲讽地看着他,嗤笑起来:“怎么着,我不原谅你,你是不是又要对我竖刀子了。行啊,你去拿刀,看咱俩谁先捅死谁。”
何伟杰被气得摔门离开。
而我今天不再坐以待毙。
我伪装出门,去了一家药店,买了一瓶褪黑素。
我躲在暗处,晚间见何伟杰左摇右晃地进了家。
为了害怕再遭受毒打,我去了同事家暂住了一晚。
第二天一早,我特意买了早点回去。
我听药店人介绍说一粒就管睡,我一下拆了5粒,混进了豆浆里。
我去敲门的时候,喝的醉生梦死的何伟杰丝毫没有察觉我昨晚不在家。
我贴心地搀扶起他,笑眯.眯地对他说:“伟杰,吃早点了,吃完早点去上班吧!”
这些日子,我对他一直没有好眼色,他见我又恢复乖顺的样子,很是满意。
没有半点疑心地喝完了豆浆,还吃了2根油条。
我还贴心地到门口去送他:“伟杰,你是开货车的,路上开慢点啊!”
何伟杰抓着我的手:“放心好了,这条路我天天开,熟的很。”
“香荷,过去是我错了,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!”
这些虚情假意的话,我都快听吐了。
只是今天,我还特意笑着挥手相送。
“何伟杰,再也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