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瑜生亲亲热热地喊了声,“妈,姐姐,我先回家了。”
说完,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等人走后,夜莺拉着自家母亲,有些犹疑地问:“林瑜生给了什么东西,那老狐狸竟然这么莽?”
“林家全部的财产。”
她一怔,更想不通了,“林瑜生搁这儿做慈善呢?为了什么?”
夜母一顿,林瑜生除了为了自家女儿,还能为了谁?
她幽幽地望了一眼女儿身后的男人,没好意思指明,干脆转移话题:“这个倒是不太清楚,你和誉之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?”
夜莺咬了咬唇,一时间有点儿不好意思,“等过段时间,事业稳定下来了。”
沈誉之冷淡斯文,回话倒是及时,“伯母,我们预计最晚明年开春,就举办婚礼。”
“好好好,你们商量着来,我也没别的心思,就想早点抱上大孙子。”
夜莺又听着母亲交代了一些事儿,尤其是夜父最近有心培养两个私生子,去公司里继任,据说要折腾一番大动作。
她垂着眸,上了心,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分公司当经理,好不容易调回总部,夜父却把她边缘化,美曰其名:在销售部底层锻炼、长长见识、更容易服众。
以至于目前,她手里根本没有什么实权。
回家路上,她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儿,以至于忽略了一旁的沈誉之。
沈誉之拧着眉头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你家那位老狐狸偏心?”
她叹了口气,“胳膊拧不过大腿,目前小的还在拼命混口饭吃。”
又抿着唇朝他笑,“说不定哪天就养不起你了。”
沈誉之一挑眉头,单手握紧方向盘,另一只手翻出钱包,修长好看的两指间夹给她一张黑卡,“养男人的经费。”
夜莺定定地看着他弧度凛冽的侧脸,一时间也没受住这个冷笑话,笑得颤着嗓子回话,“谢谢沈总,沈总大气。”
沈誉之淡淡睨她一眼,顺手塞进她包里,“比起你差点儿,毕竟我这是给内人的,比不得某人连副卡都丢给干弟弟,任人刷。”
一僵,她提起干弟弟这词儿,总觉得浑身不自在,不痛快,估摸着沈誉之也好不到哪去。
“那老狐狸掉钱眼儿里去了,可能以后又有的烦了。”抿了抿唇,她瞧着男人冷淡的侧眸,茶言茶语地试探道:“哥哥,哥哥,我给其他人副卡,你不会生气吧?”
沈誉之刮她一眼,嗓音暗哑着应了声,“生气,你要怎么哄?”
她笑得眼睛弯弯,“不哄,能自动和好吗?”
沈誉之没看她,轻描淡写地决定了她今晚的归宿。
“不想动嘴皮子,那肉偿。”
她脸一烫,扯开话题:“说正经的,今天这事儿,老狐狸做得太绝,你没什么意见?”
趁着红灯停下——
沈誉之侧过身,突兀地咬住她的下唇瓣,惹得她猛地溢出两声,碾磨两下,对方又一本正经地坐了回去。
他长眸微垂,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她白皙的手指,声线散漫,“以后你们见面也许多点儿,但唯独一点,我还算能接受。”
夜莺不由好奇,“哪一点?”
沈誉之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,踩下油门,腔调带上些淡嘲的笑意,“只要以后他敢对你动心思,那就是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