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一个字,他没讲出来。
但言尽于此,夜莺秒懂,她瞪大双眼,一瞬间尴尬地头皮发麻,“那在外人眼中,我们关系岂不是更复杂了……”
闻言,他淡淡道:“都要二婚的人了,还介意这个?”
心头一酸,夜莺垂下眸子,头抵在车窗旁,一时间不想回话。
车窗外的风景飞速驶过。
半晌,沈誉之喉结一滚,低声服了软,“生气了?怪我说错话。”
本来不问还没怎么着,他这一问,委屈心酸瞬间像开了闸的大坝,闷着嗓子回了句:“其实,你很介意这件事,对不对?”
“和我在一起,还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沈誉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,声音微哑,“我是很介意,”顿了顿,他又软着音儿哄,“但还是甘之如饴,舍不下你。”
一怔,她心口软成一塌糊涂,低低地回:“从不知道你还会说这种情话。”
到家后,车靠边停了下来。
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松木香气,幽冷又特殊,仿佛散发着独特的荷尔蒙。
腰间忽然被人伸手揽过,没等反应过来,就被他抱在了大腿上,他炽热的手撩拨几下,暗哑道:“我来哄你开心,嗯?”
擦过他唇瓣的耳边微痒,她伸手揽紧了男人的脖颈,紧紧贴上去,轻轻嗯了声。
第二天一早,她还要老老实实地赶去上班。
在工位上坐好后,身旁同事们都在热火朝天地聊八卦。
“听说,咱们部门来了个新经理,据说是董事长的私生子啊……”
“羡慕傻了,什么时候我也能摇身一变成董事长的女儿啊?”
“别做白日梦了!”琳达眼睛一斜,喝止了众人的谈话。
夜莺收回目光,心头微嘲:这个白日梦应该变成董事长家的好儿子,毕竟她这个正牌女儿也在兢兢业业的打工。
伸个懒腰,抬眼看看落地窗,该到下班的点儿了。
一旁新来的毕业生姚甜甜,偷偷探过头来,好奇道:“夜莺姐,你真认识沈家那位啊?”
前段时间沈誉之经常来接她,公司里绯闻传得飞快,没等她回复。
旁边工位,有人酸里酸气接话,“哎哟,谁不知道人家沈少和咱们公司大小姐订婚了啊?”
“某人不就是趁着年轻想捞点钱吗?连脸都不要了?”
“就是就是,人家沈少是什么人物啊,不就是玩玩她么?”有人附和道。
“哎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大家可要小心某人,万一哪天她又看中你家哪个了……”说完,琳达不屑地扫了一眼夜莺,继续扑着手里的阿玛尼气垫。
琳达皮肤偏黄,但气垫选了最白色号,怎么看怎么滑稽。
姚甜甜尬笑两声,瞬间熄了打听八卦的心思,也不想因为夜莺而惹上排挤。
尤其领头人还是资历高的,她只能朝着夜莺做了个“姐妹,我先溜了”的口型。
夜莺朝她眨眨眼,点点头。
这群人讽刺地莫名其妙,根本不认识沈誉之订婚的人是谁,随便借个话头,就开始耀威扬威地孤立新同事了。
她幽幽叹了口气,看向一脸嫉妒的琳达,“琳达姐,你如果羡慕,以后我可以给你介绍两个。”
琳达一喜,刚要应下,又听夜莺说:“但是估计不好整啊,毕竟有的人没资本,再怎么着都只能干看着。”
说完,她微微一笑,只差对琳达明晃晃地问:你羡慕吗?你嫉妒吗?
酸也没用。
她关掉电脑,准备下班走人。
其他人面面相觑,也不敢触琳达的霉头,一时间有些叹服,不愧是新人,初生牛犊不怕虎,以后可有的被穿小鞋了。
“嘀嘀。”
众人的微信群不断响起新消息。
这是销售部老人的私聊群,分享客户资源,互帮互助,唯独没有拉最近来的几个新人,包括夜莺。
[下一个更乖:我擦,你们猜我在楼下看见谁了?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