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给姜武这个死太监道歉,我看你是疯了吧,如果今天你不把他大卸八块的话,就不要做我们张家的管家。”
张烈忿忿不平,其实打心底,他也没有把黄忠放在眼里。
黄忠若不是因为张尚书对自己有恩,早就离开了张家。
他向姜武解释道:“姜公公,少爷只是个孩子,希望您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,我带他向您道歉。”
原本姜武看在黄忠的面子上,已经打算放了张烈,谁知道这小子非要作死,见黄忠向姜武示软,便以为他是个怂包。
趁着姜武大意时,拿起地上的佩剑,朝着姜武狠狠刺来。
好在姜武一直提防着张烈,使出日月决,直接掐在张烈的大动脉上,让他连呼吸也觉得异常困难。
黄忠见状,救主心切,立即出手,和姜武在天空中开始对打。
他修炼到内罡的境界,按道理来讲,一个小太监,自然可以轻松拿捏。
但黄忠体内的真气正被姜武源源不断的吸收,好在他及时发现了这种情况,想要抽身时,已经晚了,根本无法分离。
被逼无奈下,黄忠只好使用出自己修炼的绝招飞龙在天术,可以使敌人产生幻觉,从而让对方听之任之,虽然他才练到了第四招,足以对姜武产生迷惑性。
果然姜武吸入了飞龙在天术之后,感觉头晕脑胀,面前的人竟然换了一副女子的嘴脸,他晕晕沉沉的大脑里只传来一种声音。
“姜武,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,自断双臂作为惩罚。”
谁料正是这句话让姜武从幻境中清醒过来,要他做伤害自己的事情,比登天还要困难。
姜武使用嫁衣大.法,嘴角扯出一丝嗜血的笑:“黄管家,你的飞龙在天术果然有用,多谢你相赠。”
黄忠意识到不好,自断了一层修为,才保住自己的性命。
同时他也在惊叹,姜武竟然能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,学会飞天之术。
“多谢姜公公不杀之恩,就此告辞。”
语毕,黄忠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连忙带着骂骂咧咧的张烈离开了现场。
而姜武看了一眼周围,发现无人注意到这片荒凉之地,才放心大胆的离开。
当他回到公主府的时候,却发现公主还没有回来。
难道赵曦云出事了?
但为何同心蛊没有响应。
若是对方受到危险时,同心蛊能够感同身受。
姜武来到皇宫中,此时女帝正在和赵曦云打赌,赌注便是姜武会不会来宫里找她,还是会一走了之。
不过母女两个的小动作其他人并不知情。
张尚书还再细数着赵曦云的罪状,非要让女帝给个说法。
朝廷上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。
“就算公主不为了自己着想,也应该为了大乾的百姓着想,做事情之前不可冲动。”
“我看全是那太监惹的祸,不如就把此人给杀了。”
听到有人要杀姜武,赵曦云立即变了神色,语气凝重道。
“本宫的贴身太监你也敢杀,岂不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?”
赵曦云的话让众人立即认怂,急忙解释道。
“殿下,小人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赵曦云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,并没有说话,而女帝则是记住了这些人,在心里做了个暗杀的名单。
张尚书虽然没有军权,但他的门生遍布朝廷上下,如果他有异心的话,朝廷很快便被土崩瓦解。
没有想到在如何处置姜武的事情上,给了女帝一个启发。
此时,女帝的贴身太监告诉她,姜武来了,正在殿外等候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传姜公公进殿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姜武神色凝重的来到大殿之上。
当他看见赵曦云平安无事时,这才舒展了眉心。
“启禀陛下。小人有要事要奏。”姜武在来的路上,绞尽脑汁的想着女帝为何让一个太监去教司坊任职,而且是个教书先生。
要知道太监识字可是杀头的罪名。
除了地位比较高的太监之外,可姜武并非是公主府的太监总管。
就在刚踏进皇宫门口时,姜武这才理清楚事情的原由。
明着是让自己来教任书苑里的平民小卒,可背地里女帝是让张烈和自己碰一碰。
女帝早就想要解决张尚书,只是没有缘由,而自己恰好就是个导火索。
不管是他找张烈的麻烦,还是张烈率先找自己的麻烦。
只有一个结果,那就是张烈卒。
既然有女帝为自己撑腰,姜武愿意做这个出头鸟。
女帝冲他会心一笑,瞬间明白了他想要说的话。
“嗯?准奏。”
女帝略带慵懒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。
姜武连忙低下头,气定神闲道:“奴才要告的人正是张尚书的儿子,张烈,他在教司坊中不学无术也就罢了,还拉帮结派。甚至到大街上和商贩大打出手,把商贩们逼得走投无路。”
紧接着姜武便把自己如何和张烈结怨的事情说了出来,“小人知道张烈的身份后,吓得脸色惨白,腿脚发软,甚至有一刻想要离开,但刘方被打的遍体鳞伤,如果不出手相救的话,他一定会被打死的。”
姜武还不忘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,让众人真以为他打心里害怕张烈。
此言一出,女帝板着脸看向张尚书,眼神里带着狠厉,冷冷道。
“张尚书,他说的可是真的,你儿子好大的胆子,竟然不把大乾的法例放在眼里。”
“正所谓王子犯法和蔗民同罪,更何况只是一个尚书儿子。”
女帝下定决心要治张烈的罪,同时也给众人释放着信号,她要整治张尚书。
“冤枉啊,陛下,我儿子一向循规蹈矩,他胆小怕事,连个鸡都不敢杀,更别提让他杀人了。”
张尚书搞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女帝面前说了半天也不见她的回应,但姜武的一句话就能让女帝的反应如此强烈。
姜武在一旁嘲讽道:“你儿子确实不敢杀鸡,但是他敢杀人,如果张尚书不相信的话,我这里有证人在场,随时都可以通传。”
他口中的证人正是刘方。
说来也巧,当日刘方被张烈打的仅剩下一口气,好不容易活下来,唯一的念头便是进京告御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