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沫沫不能这个时候跟沈凌霄撕破脸，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肖卓然车里。

从后视镜看着沈凌霄的白色轿车渐渐驶远，肖卓然蹙了蹙眉，“很怕他？”

陈沫沫扯着安全带苦笑：“怕，怕我借给他的钱打水漂。”

若非不得已，渣男不分手还留着过年？

“手头挺阔绰。”

陈沫沫无力反驳，不抱什么希望地翻了个白眼，“肖总叫我上车，就是为了讽刺我一顿过过嘴瘾？”

肖卓然没接陈沫沫的话，只道：“宋祁问我，刚刚到底跟谁在一起。”

宋祁最会投人所好，会所服务员被肖卓然看上，怎么也得有三五天新鲜，当然要把人找出来。

找来找去没找到人，不怀疑才见鬼。

陈沫沫差点呛到，一个激灵紧张起来，“你没说吧？”

肖卓然扯了扯袖口，侧眸看陈沫沫一眼：“他自己会查。”

宋祁别的不行，好奇心却比十个狗仔队加在一起都强，让他盯上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。

想着自己还没讨回来的钱，陈沫沫脸色大变，本能地要去拽肖卓然的袖子，又觉得不合适，硬生生收回手，“你应付得了他。”

宋祁虽然难缠，但跟肖卓然完全不在一个层次。

“我从不无偿帮人做事。”

成年人，许多话不用想就明白了。

陈沫沫小脸涨的通红，咬着唇挤出几个字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“要你，你给不给？”

肖卓然深深看陈沫沫一眼，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，只道：“地址。”

话题转的太突然，陈沫沫愣愣地没反应过来，肖卓然已是不耐烦的样子，“地址，别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
“丽景名都。”

肖卓然到底没对陈沫沫做什么，只把她扔在小区门口，踩着油门扬长而去。

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跑车，陈沫沫百感交集。

肖卓然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，当年同样都是Q大的传奇人物，给沈凌霄暗送秋波的小女生数不胜数，却从没人敢出现在肖卓然面前。

今天，她算不算把人间妄想拉下了凡尘？

算了吧，肖卓然这样冷漠的男人，睡上一次也不能怎么样。

要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，还得靠自己。

心事重重地上了楼，却见沈凌霄不知何时等在门外。

不愧是时间管理大师，匆匆忙忙哄好陈沐颜，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找自己，也不怕把两条腿累劈叉了。

沈凌霄没有察觉出陈沫的情绪变化，迎上来问道：“沫沫，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？”

陈沫沫还算镇定，随手举起手机扬了扬，“去派出所找手机了。”

这么多年，陈沫沫从未说过谎，沈凌霄对她的解释深信不疑，体贴道：“一个手机丢了就丢了，大晚上在外面多危险。”

“嗯。”

陈沫沫漫不经心地应着，随意往手机上瞥一眼，二十多个未接电话。

有几个是沈凌霄的，更多的是养父陈秋实打来的。

陈沫沫蹙了蹙眉，手机屏幕再次闪烁起来，对面的陈秋实半分寒暄也没有，劈头盖脸地一顿怒骂：“陈沫沫，你大晚上去哪里鬼混了，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！”

陈沫沫懒得争吵，声音冷冷的，“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