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果喻终于还是没逃了这顿打,闻人语一边拧着林果喻的耳朵一边咣咣捶弟弟。
林果喻觉醒了,一把掀翻姐姐,两人扭打间转战到沙发上。
最后闻人语凭着在队伍里磨练出的老辣功夫成功胜出。
姐弟俩默契的没有动用超出G+阶的武力。
吃完饭,林果喻屁颠屁颠的去刷碗。
闻人语手里拿着档案揉着胸口怔怔的出神,果果的路子有些不对劲。
以后不拿出点实力,怕是都拿不下他了。
不行,我得联系联系家里送点法子。
半夜,小混球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。
来人明显有些匆忙,连身上的味道都没处理干净。
林果喻嗅到了一股怪异的腥味,甜甜腻腻,让人昏昏沉沉的。
这时脑海中擎月呼吸术第一个小人隐隐发光,让他打了个激灵。
林果喻也不在意,姐姐身为警察,经常半夜就得出任务,这些年他也见过不少次了。
没多想,就继续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起床。
果然。
林果喻没看到姐姐的影子,桌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纸条。
锻炼!
然后去战馆里兼职训练!
拼搏30天,我要上重点,划掉,灰烬大学!
林果喻来到公园里晨练。
混进老头老太太们的阵地里。
三千次挥剑。
练了一会儿,一名穿着紫色练功服的老者累了坐到一边,旁边马上有个清丽高挑的妹子俯身递上现榨的豆浆,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向林果喻。
“爷爷,这小子耐力不错。”
裴清酒看着孙女递过来的豆浆,痛苦的接过。
早知道就不跟她打赌了,搞得自己这几天饮食只能吃草。
打猎?
想都别想。
“呵呵,一一啊,你光看出这小子耐力不错,却也没见识到位。”裴清酒目光放在林果喻身上,手里的豆浆动都没动。
他真咽不下去,没有味道。
裴独一虚心接受。
她实力并不出彩,但老头子可是当世半神,眼光毒辣到了极点。
她被接回来后跟在爷爷身旁这么些年,本以为大成了。
但还是能从各个方面感受到爷爷如渊的智慧。
“一一啊,你看得出这小伙子的实力么。”裴清酒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让孙女坐下。
“F阶,放在高中生里是不错了,但当不起爷爷的评价吧。”
“不错?如果单看纸面上的实力确实是这样,估计去应聘咱们家的保镖都过不了第一轮。可是你看···”
裴独一顺着裴清酒的手指看向林果喻面前的大柳树。
大柳树足有两人合抱粗,树身呈银褐色,厚厚的树皮外面有一层晶莹的流质,像是包浆一般。
此时正对着林果喻那面的树皮包浆已经被划开,树皮都被削下去了薄薄一点。
裴独一皱眉就要起身,裴清酒伸手想拦,差点没拦住。
裴独一不解,这株老柳树是爷爷当初为了守护这片地方跟师弟一起在这种下的。
当时爷爷跟那位花爷爷花了很大代价才讨得这株老柳树,平日里呵护的很,今天怎么这样让人糟蹋?
裴清酒笑着打趣道,“一一啊,有中意的对象没啊。”
裴独一被这一句问得有些发懵,下一刻就反应过来。
“爷爷别打岔,我老实坐着。裴氏不需要女婿。”
“嗨,你这丫头,”裴清酒摸摸自己的胡子,他清楚孙女高傲的性子,接回话题,“这小子虽然等级低,但他手里的东西可不简单啊。”
“您是说,剧本?”裴独一看着林果喻紧紧攥着的那柄剑。
剑身黑底金纹。
寒冷、雍容、孤傲,一下子就把她迷住了。
可惜她不练剑。
练剑的太弱了。
裴清酒摇摇头。
“你看这小子,离那柳树足有十米远,他一个高中生能离这么远让冠尊破防···”
裴独一沉思。
裴清酒低下头卖了个关子,眼神里流露出老狐狸偷着腥的狡猾。
爷孙俩之间有个小游戏,爷爷出题、孙女回答,爷爷难住孙女就能咂一口小酒,孙女解出来就能知道一个爷爷藏着的秘密。
“一一要是能猜不出来我可要喝酒了哦。”
裴独一左手死死按住右手,强忍着没有动手。
朝晖挑起,缕缕暖阳透过薄薄的水汽洒在林子中央。
清爽的鸟叫绕在鼻尖,泥土的清香回荡在耳畔。
少年,长剑。
出剑、挥剑、收剑。
手腕翻转间,黑色的剑尖点缀一丝银芒。
就像百米高塔上落了一点灰尘般微不可查。
“您是说···剑芒?”裴独一惊呼。
裴家这一代最强的武痴,二十年勤学不辍。但也是在大学才在试炼中领悟到拳芒。
还被看作百年不出的天才。
这小子···
裴独一扭头看到老狐狸表情僵住,自知猜对了。
小狮子得意的笑笑,“爷爷,您的秘密呢。”
大意了。
裴清酒擦了擦嘴角的泪水,“老喽,不服输不行喽。”
“您又打岔。”裴独一伸手就要揪老狐狸的胡子。
“唉,爷爷错了,爷爷说,”裴清酒护住自己的尊严,顿了顿,“这把剑,我见过,在联邦疏秘司里,SSS级的档案。”
裴独一表情僵住。
疏秘司是独立于联邦机构由一群有志之士的人建立的衙门。目的是观察这世界,记录真实,为后事的人争取知道真相的权利。
SSS级?
几十年前,爷爷那场大战在疏秘司也才是SS级的档案了。
这···
等等。
“您是要把那个机会给他?可他还是个没进大学门的孩子啊。”
裴清酒拍拍孙女的小手,“高中生怎么了,我当年这个岁数已经在东海骑鲸了。”
“再说,冠尊舍得让这小子划破它的树脂。说明这个小子已经得到老一辈的认可了。”
裴独一瞳孔一缩,她好像白嫖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。
林果喻这时也练完了【剑】,溜达到裴清酒面前,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豆浆,吨吨吨灌了下去。
【精神+1】
“老裴,还是你家的豆浆好喝,别家的一比就跟馊了一样。”
“那是,这可是我孙女亲自磨地,从选材到成品严格把控,这一碗运过来得上万金叶子。”裴清酒也不生气,笑呵呵的。
“信,我信。所以能不能再来一碗。”
“滚蛋。”
“那不行,这招我珍藏许久,非挚友亲朋不能观看。”
“所以?”
“得加钱。”
裴清酒绝倒。
林果喻跟裴清酒是老交情了。
这老爷子背景不简单,尤其是这豆浆,每次喝了精神都会有不少提升。
裴独一看着这一老一少无比熟络,自己反倒像个外人。
酸了。
“怎么,不介绍介绍这位?”林果喻看看一旁的裴独一,跟裴清酒挤眉弄眼道。
同时伸手比了个2。
2?
这是什么意思?
裴独一见到两人都有暗号了,顿时感到自己爷爷有被抢走的风险。
更酸了。
裴清酒笑着打掉林果喻的手,“这是我孙女,一一。”
林果喻不信,“你怎么可能有这么正点的孙女,一百一就一百一我又不是掏不起。”
这妹子白净的杏仁小脸,眉下睛若秋波,耳边一对火红色的铃铛,青丝垂落在身上的不规则针织衫上,浮现出玲珑有致的娇躯,袅袅婷婷。
一举一动、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势。
竟然比夏轻柠还有料!
不能多看,容易打冷颤。
裴独一终于反应过来,这是在谈海鲜价格!
“爷爷,我先走了,过几天再来看您,”跟小流氓没什么好说的,裴独一转身就要走。
“唉,别走啊,”林果喻抓住裴独一的小手,“大不了我多给点,这个点别的商人都休市了。你忍心让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吃不到蛇莓吗?”
裴独一狠狠掐了林果喻一把,待他疼的松手,一脚把他撂倒,踹了几脚离开了。
林果喻在后面大喊,“你别走啊,燕子,不行,我养你啊。”
接着骂骂咧咧的起身,“这届商人真难带,卖鲍鱼都不让人还价。”
裴清酒静静的看着林果喻表演,眼里光芒明灭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