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澈转过身,将领带用作眼罩轻轻地绑在她脑后。
他叮嘱道:“捂住耳朵。”
尤礼听话地点了点头。
紧接着,只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大汉发出了惨叫的哀嚎.
紧接着,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给我弄死这小子!”
四周一片混乱,她只能隐约听到各种惨叫和求饶的声音。
几分钟之后,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,带领着她将手缓缓放下。
领带被解开,她再次睁开眼时,只看到了大汉们连滚带爬的身影。
尽管如此,刚刚的恐惧还是没有完全消散。
尤礼还是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。
突然,身后的裴澈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。
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没事了。”
后来的事,尤礼已经记不太清楚了。
她只记得那晚凌晨她躺在裴澈怀里,光透过他的鬓间眉眼聚集。
……
尤礼再次醒来时,已经换好了合身的睡衣躺在上次的那张大床上。
她揉了揉太阳穴,头痛欲裂。
“醒了?”
裴澈端着蜂蜜水进来的时候,昨晚的记忆也跟着断断续续地涌入。
尤礼点了点头,低头又看了眼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。
她记得裴澈的私人别墅好像没有佣人。
她试探性地问了问:“衣服,是你给我换的?”
裴澈自然地坐在床边,猝不及防地凑到她面前。
男人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锁骨往下处,半带调、戏地轻笑道:“又不是第一次看了,那么害羞干嘛?”
即使知道男人本就如此,她还是不免脸红了。
“昨晚的事谢谢裴总。”
尤礼别扭地侧过头,小声地道谢着。
裴澈不领情地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着她直视他那双深黑色的眸子。
两人的距离极近,她甚至能看清男人的每一根睫毛。
他脸色淡淡,薄唇轻启。
”尤礼,二十二岁,半年前父亲赌博借高利贷欠债二十万,之后父母意外发生车祸,父亲当场身亡,母亲陷入重度昏迷……”
男人一字一句地阐述着她那不愿回首的往事,一点一点地将她那血淋淋的伤疤揭开在他面前。
尤礼看着他瞳孔内自己的倒影,却看不出半分他的情绪。
她咬牙问道:“你调查我?”
裴澈没否认。
昨晚他回来之后,原本只是想调查调查昨晚那群大汉的来源,却没曾想原来尤礼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故事。
所以她迫切地想要得到钱,也是因为这些吗?
他松开尤礼,理了理衣摆起身。
“昨晚的那些人,我已经帮你解决好了,至于你、妈妈高昂的医药费……”
裴澈高高在上地掠了一眼她,意味深长地继续道。
“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。”
尤礼不是傻白甜,自然也明白裴澈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她。
而她能够取悦裴澈的,也只有床上之事了。
她扯了扯嘴角,半笑不笑道:“裴总,你这是要包、养我吗?”
裴澈语调淡淡:“你也可以拒绝。”
尤礼沉默了片刻,昨晚在酒吧包间的事情历历在目。
如果没有裴澈,也会有下一个裴澈。
随后,她扬了扬头,拿起床头的蜂蜜水抿了一口。
像是为了证明似的,她捧住裴澈的脸吻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