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影一愣,忽而笑的嘲弄。
这话说的,仿佛她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罪人。
“你自己听这话不觉得好笑么?”顾影反唇相讥道,“我们的婚姻上,主动权一直在你的手上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段承景忽然吻住了她。
辛辣的烟草味扑鼻而来,呛的顾影一阵咳嗽。
尽管这样,段承景都没有松开的意思,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反而加重了这个吻,霸道的攫取着她口腔里的空气。
顾影快窒息了!
实在受不住,她双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。
“放……唔……手!”她含糊不清且义愤填膺的抗,议道。
男人充耳不闻。
直到吻够了,才松开。
顾影直接一脚踹去,段承景闪开,看着她被呛的双眼通红,鼻尖都是红红的样子,眼眶湿润,有股被欺负后的柔弱感,与她平时的清冷感截然不同。
段承景看着,倏尔笑开,“这样多好,有烟火味。”
以前就该多欺负欺负她,看看她不同的样子。
心生邪念,段承景直接把顾影扔到床上去了,大手一挥,就把她剥了。
顾影气的心里一噎,骂道:“段承景,你,他,妈有病吧?”
离婚手续都在办理了,他还禽兽似的开始食髓知味了,一次又一次的,和发,情的畜牲有什么区别?
被骂,段承景也要占有顾影。
他舍不得,只能在还拥有的时候攫取她。
男女力量悬殊,也大概是顾影真的学会了欲迎还拒,带着股罪恶的感觉和段承景又做了一回。
大概是这几天太频,两个人的精力都消耗了太多,这次事后,两人都惫懒的躺在被子里,谁也没有说话。
这种安静的感觉,总让顾影有种两人婚姻还在续存期间的感觉。
段承景拉起了顾影的手。
她的十指纤长白皙如葱段,无名指上干干净净。
是了,她从来不带婚戒。
段承景盯着看,眼神直愣愣的。
倒是顾影先回过神来,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段承景,这几天,他似又恢复了以前那副浪荡的模样,无论她说什么,他都不急不恼的,好似一切都是顾影在无理取闹。
“段承景,我不明白。”她忽然开口,带着一丝莽撞的冲动,“我不明白我们之间,到底算什么。”
“你又为什么……忽然就不要我了?”
这句话,她的姿态忽然放的很低,两行清泪怔怔落下,满脸都写着不理解。
段承景也回神,直勾勾的看着顾影,心里咂摸着她话里的意思。
顾影给他的感觉,一直矜持清冷,鲜少有这种失控的时候。
顾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下情绪后,又道:“段承景,我不是石头,心也是肉长的,三年婚姻我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,我也实在无法接受你能带着别的女人……在我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!”
顾影一直觉得,话多的,是输家,所以喜欢惜字如金。
可她没想到,这次惜字如金的人是段承景,他只是看了她一眼,薄唇轻启,语气淡薄:“处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