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惊得大喊出声,老夫人更是惊得直接站了起来。
“孽障,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!?”
“不给是吧?!那我可就要开始死了哦!”
叶迦蓝满脸决然地看着他们,气氛变得越发紧张起来。
叶家不过就是个小门户,长房老爷叶仲勋也只是个八品祭酒,若非有特别的公务是连上朝的资格都不的!
这一大家子的人,光靠大老爷那点俸禄自是捉襟见肘,如今好不容易攀上景国公府这等高枝儿,秦氏才得了许多赏银,自个儿都还没焐热,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来给叶迦蓝一个孤女!
“不行!”
秦氏想也没想就拒绝。
许是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干脆了,秦氏又赶紧赔笑。
“迦蓝啊!你也得为家考虑考虑,咱们这一大家子的,这么多张嘴等着吃喝,哪来那么多钱!”
“你日后嫁入景国公府,自然是不愁吃穿的,还要什么嫁妆!可是我们呢?”
“大伯母,当初我父亲做生意留下那么多产业不都是大房帮打理?这就没了?”
一听这话,叶迦蓝就装作一副很不解的样子。
“且不说我父亲的产业,便是我娘陪嫁过来的庄铺子,每年进项也不止吧!当年大伯母说要帮忙打理的那些铺子庄子,都不打算还给我了?”
“你……你浑说什么!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秦氏顿时慌了,连忙矢口否认。
老夫人也有些心虚了,责怪地瞥了秦氏一眼,正准备开口,却见叶迦蓝竟然又开始闹腾起来。
“反正我不管,那些庄子铺子折算下来可远不止五千两银子,只要大伯母合着规矩为我置办十抬嫁妆,并那五千两银票,其他就送给你们!”
这话说的,倒像是让秦氏捡了大便宜似的!
秦氏与老夫人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儿,满脸的纠结。
三房当年的确是留下不少产业,可秦氏不善经营,二房置身事外,多年下来叶家许多铺子都倒闭,如今也不只有叶迦蓝母亲那个庄子还勉强支撑着。
如今叶迦蓝要带走庄子,秦氏哪会愿意!
见他们迟迟不开口,叶迦蓝决然地大声道。
“不愿意是吧?那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!你们就准备抬着我的尸体进景国公府的大门吧!”
说着,她竟然直接松开了抓着白绫的手!
“姑娘!”
大伙儿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。
秦氏没了法子,气急败坏地大喊。
“这油盐不进的!给我绑起来!不嫁也得嫁!”
“好!绑啊!大不了三日后我去国公府里寻死!届时国公府若来叶家问罪,看你们拿什么去赔!反正我死都死了,也顾不了许多了!”
那破罐破摔的劲儿果真把秦氏给镇住了,一旁准备绑人的婆子们也都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地看着老夫人和秦氏。
“哎呦!真是冤孽!好好好!我做主了!钱给你就是了!”老夫人无奈地恨声道。
“老祖宗,这怎么行啊!咱们……”秦氏顿时不甘地大叫起来,却被老夫人一个白眼给止住,只能恨恨咬着帕子扭过脸去。
“不许再闹了!这一天天的,没得把这大好的喜事儿都给造成了冤孽!”老夫人又气呼呼地哼了一声,拄着拐杖正要离开,叶迦蓝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