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什么都不缺。”陈美玲知道回门的规矩,回门当天,嫁出去的女儿是要跟女婿带着鸡鸭鱼肉上门,带的东西越多,越能够说明嫁了个好人家。
曾家现在根本没那个经济实力,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,反正她爹不会在意的。
曾国伦明显对她这个回答有些不太满意,蹙了起来,“东西我已经放在灶房,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。”
“国伦,我觉得咱们两个人有必要好好谈谈。”既然买好了还来问她做什么,这属于典型的先斩后奏。
陈美玲知道她在曾国伦心里的印象肯定停留在没结婚前,安慰自己慢慢来,可这男人让她有些又爱又恨。
“谈什么?”曾国伦听着她语气中的严肃,忽然开始变得紧张起来。
陈美玲把扫帚放好,正襟危坐在男人跟前,“现在咱们是一家人,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太乐观,没必要再花那些闲钱,我爹不会在意那些虚名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曾国伦回答的倒是痛快,可陈美玲知道他压根不会听。
他这样做,更像是在哄她高兴。
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没有必要这样,长时间这样下去,他也会累的。
陈美玲愈发觉得她上辈子太瞎了,连这么好的男人都看不到。
晚上关了灯,陈美玲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,听着身侧传来的平缓呼吸声,甚至还觉得有些恼意,这男人什么时候成柳下惠了!
昨天晚上还欲求不满,今天倒是规矩起来。
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,轻捏起男人身上的薄被,小心翼翼的挪过去。
“好好睡觉。”曾国伦睁开眼低头看着月色下小女人露在外面的纤细脚踝,深叹了口气,掀开身上的被子,帮她盖好。
哪怕只是一个很自然又很不经意的动作,陈美玲却心头一热,脚回到被子里将脚向里面伸直,无意中却忽然就蹭到了他的腿上。
“别乱动。”曾国伦低声警告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见他眸色深沉,她下意识忙收回脚,结果脚又收的太狠,向上一抬却骤然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!
隔着裤子都被那里明显的烫了一下!
她动作瞬间一僵,空气仿佛一下子就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。
陈美玲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自己唇瓣,觉得嘴巴和喉咙忽然间又干又躁。
“曾……啊啊——”
曾国伦骤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陈美玲到了嘴边的声音直接哽在喉咙里。
“身子不疼了?”曾国伦语调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,黑眸深邃,暗藏着无尽的似火烽烟。
“疼~”陈美玲柔着嗓音撇了下嘴,眨着眸子瞧着上方的男人,“还没好。”
“那就乖乖睡觉,男人的自制力没你想的那么高。”曾国伦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是弄疼了她,所以今天晚上他暂时想放过她,没想到小女人还挑战他的自制力,调皮。
说罢,曾国伦帮陈美玲裹紧被子,重新在身侧躺好。
陈美玲动了动小脑袋,下巴正好搭在男人肩膀上,喷出的温热气体如数打在他坚毅的脸庞上,“我问你,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木厂?”
“后天。”曾国伦这次统共请了一周的假期,忙完婚礼,他还得赶紧回木厂。
之前回木厂是归心似箭,现在他怎么反倒是有些不想回去了呢!
“那下次什么时候回来?”陈美玲秀眉微蹙,她记得曾国伦跟上辈子回去的时间一样,然而没过几天,木厂县里医院那边便传来他受伤的消息,那他这次回木厂,肯定会出事的。
不行,一定要想尽办法留住曾国伦,推迟回木厂的时间。
“还不知道。”曾国伦倒是有些猜不透小女人的心思,她这是不想让他走?
“我最近这两天觉得身体不舒服,要不你晚几天回木厂?。”陈美玲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能留住曾国伦,双手紧紧的抓着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,“你得陪我去医院瞧瞧。”
“哪不舒服?”曾国伦一听她身子不舒服,立马皱了眉头,伸手摸向陈美玲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