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了没?傅若吟在姚家喜宴那日上门讨银子,被姚家给活活打死了,一条命才赔了一百两!”
“毕竟若吟那丫头和姚小少爷也是有过婚约的,怎么能说打死就打死了,傅家三房可也算是姚老爷的恩人,当初这婚事也是姚老爷主动提的。。”
“姚老爷现在是什么身份?哪还看得上这破落傅家。听说,姚小少爷这次娶得可是镇上的赵首富家千金呢!”
傅宅外面的人在议论纷纷,一扇大门后,傅宅宅内更是闹得一团乱麻。
二哥傅秋叹艰难地从床上爬到了院里,死死地抱着妹妹的尸体不撒手,哭红了双眼。
“报官!这事必须报官!阿吟不能白死了!”
“怎么算白死?”二房媳妇冷笑了一声,双手叉着腰:“好歹是一百两银子呢!傅秋叹,三房还欠着我的钱你别忘了,今天就先拿这一百两银子抵着!”
傅家门庭原本不会是这么一番乱象,傅家表面上在上河村算是个世家,实际上傅家秀才考了三十年不中,家底子早被掏空,但偏偏又爱打肿脸充胖子,在村里显摆。看似和同村的唐家齐名,实则家底早已有了云泥之别。
傅家老两口健在,一家人合住在一个四合院里,一个院子却是两幅光景,大房住的屋亮堂秀雅,二房、三房住的屋年久失修、堪比破庙。四房更是直接住在了柴房。
“抵什么!那是若吟用一条命换来的钱,应当交给我们大房,咱大房一家都是读书的料,傅家能不能翻身全看大房,”身着一身重工绸缎的大房儿媳笑眯眯地看向老太太,“您说是吧?”
“没错,”偏心的老太太自然是点头,“老大那还需拿银子给先生打点,若吟这笔钱正好能解大房的燃眉之急。”
“他们三房本就欠了我们二房的钱!哪有欠钱不还的道理!”二房媳妇直接一屁股赖在地上,打起了滚。
“大伙给评评理啊!”二房媳妇怨怒地喊道,“去年年前,这傅秋叹山洪里坏了腿,要是没我男人借钱治伤,哪还有命在这?如今赔他那妹妹的一百两银子,是不是该给我们二房?”
见外人点头,二房媳妇越说越来劲。
“三弟、三弟妹都死了,大儿子傅秋鸣在牢里,傅秋叹又是个瘫子,哪个还能还钱!我难道要指望一个瘫子抄一辈子书吗?乡亲们啊评评理啊!这钱难道不是我二房应得的吗?”
众人议论纷纷。
“秋鸣那孩子,不就是这二房媳妇给送进大牢的吗?”
“说起来也是该大房媳妇亏心!那孩子还不是被她陷害进去的。”
……
就在这时,地上僵冷的“尸体”艰难地睁开了眼睛,虚弱地说道。
“都别吵了……”
傅秋叹不看相信自己的演技,猛地愣住了,等反应过来后,才确认自己妹妹真的醒了,顿时泪如雨下。
“阿吟!阿吟!你没死啊!”傅秋叹上前一把抱住了她。
众人皆是一愣,整个吵吵嚷嚷的院子顿时鸦雀无声,所有人跟见鬼了似的。
只有满脑子一百两的二房没眼力见地继续道,“关这人死不死,银子还是得给我们二房!”
说完,两房又开始了无休的争吵。
看起来在座的没有一个在意傅若吟的死活,这丫头的命哪有那一百两银子重要。!
只有傅秋叹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爷子,哀求道。
“爷爷,求您给阿吟请个大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