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南缜面色铁青,冷冷的瞪着苏乐清,他身后跟着苏乐清同父异母的妹妹,苏乐凌。
苏乐凌忙走上前,担忧的看着沈静宜道:“郡主,你没事吧?!”
沈静宜的胆子立马大了起来,她愤然指控苏乐清道:“苏乐清与人通奸,如今被我撞破竟还想下死手,简直罪该万死!”
“什么?”苏乐凌惊讶的捂住嘴,痛心疾首的看向苏乐清,“姐姐,你可是自小和太子哥哥指定了婚约的,怎能做出这般……这般行径,该让太子哥哥如何取舍?!”
没等苏乐清出声辩解,夜南缜便甩袖怒道:“苏丞相身居高位,又曾教导我父皇,贵为太师,乃国之栋梁!当年你我指腹为婚,虽无情谊,但也不该与人行不苟之事,这是有心辱我皇家颜面!”
苏乐清忍不住笑出声来,这个太子究竟是真傻还是假聪明,捉奸这种事情他都要出来掺和,是嫌他的脸丢不完吗?
“太子爷,您急着想当绿毛龟我不拦着,但污蔑我,拿出证据来!”
“证据确凿,你如今衣衫不整,难不成还想抵赖?”太子一张脸,气的漆黑如墨!
苏乐清笑了,额角那一缕碎发垂下,说不出的风情万种。
“我也纳闷,怎么喝了一杯酒之后,醒来就成通奸了。莫非太子睡觉时,发型和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?印象里只有死人进棺才要整理遗容吧?”
“伶牙俐齿!”夜南缜被她堵得无法反驳,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,看上去正处在暴怒的边缘!
苏乐凌脸色微变,她总觉得,今天的苏乐清,似乎有些不一样。
使了个眼色给下人,立刻就有人压着一个小厮过来,扔在了地上。
“回二小姐,此人衣衫不整,鬼鬼祟祟的想从后门离开,被我们逮到了!”
小厮紧张的一把扑倒在太子脚边,“求太子爷饶命,我不是故意的,是大小姐,是大小姐她主动勾引!”
闻言,夜南缜气的一脚将小厮踢到了墙角!
“苏乐清!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苏乐清本来还担心那人真被抓住,一听见这个小厮的声音,心就放下了大半,不是他。
刚要说什么,苏乐凌突然上前一步,跪在太子面前。
“求太子息怒,姐姐生母去得早,父亲整日操劳政务对她实在是疏于管教,她今日犯下这等弥天大错,是我苏府上下之责,乐凌愿代姐姐受罚!求太子哥哥网开一面!”
说着,苏乐凌眼眶微红,泪水滚滚而下。
若非那杯下了药的酒就是苏乐凌所递,苏乐清自己都要信了这番鬼话!
苏乐凌,这笔账,我记下了!
“乐凌,先起来再说。”
“殿下若不答应,乐凌愿长跪于此!请殿下饶姐姐一命!”
夜南缜浓眉紧皱,看向苏乐凌的眼神,充满了怜惜。
转而咬牙切齿的瞪向苏乐清,“你还有何话说?”
苏乐清淡然冷笑“一切的事情还尚未有定论,妹妹就迫不及待为我请罪,到底是何居心?”
苏乐凌闻言,握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。
这个遇事只会哭泣和认错的女人,果然和从前大有不同,莫非,她背后有高人指点?
“姐姐慎言,你冒犯郡主在前,冲撞太子在后,若是继续执迷不悟,恐怕就连爹爹也救不了你了……”
此话一出,沈静宜的火气顿时上来了。
胸口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,她堂堂郡主,竟被一个草包打了!今天若不狠狠惩处了苏乐清,她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?!
夜南缜将苏乐凌扶起,安慰的拍拍她的手,随即漠然的看着苏乐清!
“你不知检点,有悖皇恩,别以为在丞相府,本宫就不敢动你!”
玷污天家颜面,凭这一条就能让她死千百次。
苏乐清看得出三人沆瀣一气,二自己出事这么久,身在府中的父亲也未现身,看来,只能靠自己了。
她眼神落到小厮身上,淡然平静:“我一个堂堂丞相府嫡小姐,就算再怎么不得宠,也不至于选一个其貌不扬的下人暗通款曲。”
今日是丞相夫人举办的赏花宴,来参加的都是高门大族的官眷,深宅里那些算计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,只不过想跟着看笑话罢了。
可见苏乐清如此落魄还这般处变不惊,不由得对她的胆气生出几分赞叹来。
地上的小厮不由得心生不满,往日苏乐清挨了罚,不让吃饭,过的连他们这些下人也不如,自己怎么就入不了她的眼了?
“大小姐,你我可是海誓山盟过的,你说不在意小的出身长相,看中的是小的一片爱你之心,现在这样诋毁,怕是有些无情!”
“哦?”苏乐清不怒反笑,“这么说,你刚才说我勾引你,是在撒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