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世王朝,京都之中,瑾亲王府灯火辉煌十里,热烈迎娶当朝丞相柳大人之嫡女柳烟雪,群臣纷纷前来道贺,满园华灯溢彩,繁华至极。
而在一处荒凉偏僻的小院落中,一名小丫鬟正面对着一具女子的尸体痛哭流涕。
“王妃,您不能离世啊,若您走了,奴婢该如何是好啊。呜呜……”
“哭哭啼啼做什么!大喜之日寻短见,真是晦气!新王妃有令,既然已故,就径直送往乱葬岗处置了吧。”
黄婆子粗鲁地将丫鬟拉开,满脸凶色,几名仆役顺势将小丫鬟挤至一旁,欲抬起尸体。
“你们不能这样对待王妃,她可是柳相的女儿……”
“不过是庶出罢了!”黄婆子鄙夷地打断,“一个使尽手段逼迫王爷纳她为妃的庶女!你还好意思提及此事。赶快把尸体清理掉,或许还能赶得及新王妃撒喜钱。”
四名仆役一拥而上,刚刚触及尸体,瞬时间如同四颗豆粒般瞬间飞散开来。
四周陡然静寂无声,所有人屏住呼吸,惊恐万分地凝视着床上那位原本已死去的女子徐徐坐起,还慵懒地打了个呵欠,伸了个懒腰。
黄婆子远远地立在门边,目光紧紧锁住柳烟洛,惊讶问道:“王妃您没事了?”
此前她亲手确认过其已无气息,确定已死无疑,如今竟能复活,这女子的生命力委实惊人。
“我未死让你们失望了吗?”柳烟洛冷冷望向黄婆子,眼中锐利如刀。
她虽名为柳烟洛,却并非柳家庶出之女,
而是来自二十二世纪的顶级外科医生。
原以为自己已然丧命,却不料魂魄竟穿越到了这个与她同名同姓的身体中。
“我有何失望之理,王妃既然醒转,便请安歇,我这就去通知王爷。”
“啪!”一声脆响,一道耳光炸裂在空气中。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黄婆子乃瑾亲王自皇宫带出的老仆,平素里即便是瑾王也会对她客气几分。
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王妃,竟敢动手打人!
婆子摸着火辣辣的脸颊,许久才回过神来:“你,你竟敢打我?你怎么敢?”
“啪!”又是一声脆响,柳烟洛毫不犹豫地再赏她一巴掌,紧接着抓住她的衣襟,左右开弓,将其狠狠掼在地上。
她一只脚踩在黄婆子胸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眼神中蕴含着刺骨的杀意:“今日,我便让你知晓何为奴仆应有的规矩!”
“在我这个王妃面前,还没有一个老奴婢嚣张跋扈的道理,明白吗?”
此刻,黄婆子终于看清她眼中那凌厉无比的杀意,犹如从地狱走出的恶鬼,令人遍体生寒。
她吓得牙齿打颤,连连求饶:“明白了,老奴知错了,老奴这就去告诉王爷,王妃已经醒来,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“不必!凌抑尘现在何处,我要亲自去见他!”
既然没有情爱,那就干脆两清,从此各自东西,桥归桥,路归路!
“在,在前厅。”
柳烟洛收回脚,扬起下巴:“带路!”
从小破院前往前厅的路上,愈发热闹欢腾,锣鼓声响彻云霄,随处可见的大红喜字密集排列。
府中的仆人们都在窃窃私语,此次瑾王迎娶侧妃,排场之大远超当年娶正妃柳烟洛之时。
华丽的八抬大轿,繁复精致的八十八箱聘礼,与当初柳烟洛乘坐小轿进入王府的情景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凌抑尘身着鲜艳夺目的喜服,身影挺拔如松,英俊非凡,剑眉星目,头顶金冠束发,面容线条分明,无一处不完美。
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高贵气质,眉宇间又隐含着沙场征战磨砺出的霸道威严。
果然是盛世王朝中最年轻且战功赫赫的战神,最具潜力的皇位继承人,确是内外兼修。
凌抑尘手中握着大红花球的一端,目送着喜娘搀扶着柳烟雪,柔声提醒她迈过门槛,而后与她一同步入前厅举行婚礼。
鞭炮再度轰鸣,锣鼓喧闹,乐声悠扬。
两人在正厅中央稳稳站立,司仪高声宣布:“良辰已到——新郎新娘行拜堂之礼!”
“且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