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泡女人就泡女人,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?刚才别伊也在,你生怕她不知道舒遇不缺女人啊。”
沈琉兴理亏,他好半天才道:“姑奶奶,他们都八百辈子的事了,而且他们彼此都已经当成了过去式,就你一个人小心翼翼的,不累么?”
“那也不行,你忘了他们当初多好?就算表面上装的再淡定,但两个人绝对都是有感情的,你那样搅和,得让他们心里多膈应啊,就不能注意一点?”顾盈反驳。
“那你也说了,是曾经啊。我觉得他们当事人都看开了,我们太在意,只会弄得更尴尬。”
他们还在争执着什么,别伊没有再听。
她无声无息的退到一旁,重新回到打牌的那个房间。
此时夕阳折射在房间里,散发出一些暖意。
别伊走到窗户旁,一对男女的身影猝不及防闯入了她的视线中。
舒遇穿着白色裤子,上身是一件浅棕色立领毛衣,一米八五的个子,显得修长又气质佳。
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同样白色OL裙子的长发女人。
两人站在一起,分外惹眼。
她想到沈琉兴调侃他的话,这位大抵就是他新的女朋友了?别伊沉思着,一时间竟然忘记挪开。
就在这时,长发女人忽然看了过来。
连同舒遇也转过身看向她所在的这边。
别伊心一惊,本能地闪避到一旁躲开了。
彼时,德瑞娅发出一声疑问,“奇怪,我刚还想说楼上站着的美女有些眼生,结果就没看到人了,难道是我眼花了?”
闻言,舒遇缓缓收回目光,他隔了好久才道:“大概是一只猫吧。”
晚上吃饭,是在户外。
所有人席地而坐,男人一桌,女人一桌。
在老北京的火锅炉里,涮菜吃肉。
沈琉兴和舒遇坐在她隔壁那桌,前者在她右手边,而后者则坐在她的斜对面。
只要别伊稍稍抬眼,就无法忽视那个男人的存在。
所以她除了侧头与顾盈说几句话之外,就是闷着头自己吃。
但依然会有人注意到她。
比如德瑞娅。
想了想,德瑞娅看向沈琉兴,“这位小姐看上去很面生,是你表妹的朋友?”
沈琉兴喝酒的动作一顿。
他模模糊糊嗯了一声。
只听下一句,德瑞娅就道:“你说奇不奇怪,我总觉得她长得有些眼熟,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。”
沈琉兴一口酒险些呛到嗓子里,他猛地咳嗽两声,看了眼德瑞娅,好半天才道:“人有相似,物有相同,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,你应该是记错了。”
“是吗?”德瑞娅耸了耸肩,倒也没再追问,而是大大方方的朝别伊伸出手,“你好,我叫德瑞娅。”
突然被点名的别伊立即放下碗筷,同样伸出一只手,虚虚握了她一下,“你好,别伊。”
德瑞娅点点头,她又问:“你家里也是开公司的么?我好像没有在圈子里见过你。”
别伊顿了下。
她还未开口,沈琉兴忽然拿起酒往她杯中倒了倒,“来来来,喝酒喝酒,这酒可是我从我家老头酒庄里弄来的,尝尝尝尝。”
德瑞娅还要说话,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舒遇忽然道:“你哥呢?从下午起不见人了?”
闻言,德瑞娅立即回答:“他女朋友学校出了点事情,说是要去帮忙处理一下。”
舒遇点点头,表情寡淡,“下午我跟你说的事你回头转告他一声,要是一心记挂着儿女情长不干正事,不如趁早撤资。”
德瑞娅吐了吐舌,半是撒娇半是回应:“他也是特殊情况嘛,不过我会转达的。”
话题轻而易举的被扯散了。
酒过三巡。
气氛已经变得热络。
这时,坐在别伊身边的波浪卷女人推了推她,小声道:“你说这个德瑞娅会不会是舒遇的下一个?”
别伊看向她,依稀记起她下午的时候和她一起打了牌。
她没有刻意去看那边,只是轻轻摇头说:“不知道。”
波浪卷女人啧啧了两声,“要我说他们肯定有那么一回事,而且这个德瑞娅和那些女伴不同,她哥跟舒遇关系好,家里条件也不错,估计要是成了,也是正牌女友。”
别伊沉默。
她终于把目光看向那边坐在一起的男女。
德瑞娅在笑,就连不苟言笑的舒遇也在笑。
眉目间全是温柔缱绻。
那样的眼神,别伊有些似曾相识之感。
别伊放下碗筷,看向众人,“我吃饱了,先走了,各位慢吃。”
别伊离开之后,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她打开水龙头洗漱了一番,再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,忽而露出自嘲的笑容。
其实舒遇有一句话说的没错。
他们就不应该再见面。
想到这里,她伸手擦了把脸,就打算脱衣去休息。
结果一转身,险些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门口的舒遇吓了一大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