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,杨纶缓缓睁开眼帘,意识逐渐回归。
耳畔传来严镇峰冷酷的声音,言及将对他施以凌迟之刑,且长达七日之久。
恐惧如电流窜遍全身,他不禁失禁。
“严镇峰,你敢动我!?”
杨纶牙齿打颤,四肢断裂的剧痛使他的面色苍白如纸:“这半年来,杨家已成东海市首屈一指的豪门!如今……整个东海市人脉皆在我杨家掌握之中……你、你若明智,就送我回杨府!我、我可以既往不咎,放过严家一门!”
杨纶心知肚明,严镇峰绝非善茬。
若再激怒于他,严镇峰极有可能不顾一切,拼死一搏!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暂且避其锋芒,待自己伤愈之后,再图严家之事。
“哼,既往不咎?真是可笑。”
严镇峰语带寒意,却未立即动手。
“舜贤!”
“在!”
随着严镇峰一声令下,一名身高一米八、体格魁梧的战士瞬息间出现在室内。
他与时英一样,是严镇峰的心腹重臣。
“护送母亲回严宅。”
严镇峰不愿母亲目睹血腥,柔声道:“妈,您先回家,大嫂和菲菲还在家中等着您呢!”
“那你……?”
严母心中不安,以严家当前的境况,实难与杨家抗衡。
“妈,您放心。”
严镇峰安抚着母亲,目送她离开杨家。
望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,严镇峰的面容逐渐凝固。
转身之际,他的脸庞冷硬如万年寒冰,沉声道:“杨纶,你屠杀我严家十八口,毁我父灵位,辱我母亲,甚至对我妻开枪……你以为,我会放过你吗!?”
言毕,严镇峰猛然抬脚,狠厉地踩向杨纶的下体。
砰!
地板应声而裂,杨纶瞳孔骤缩,身躯剧烈抽搐,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
杨纶冷汗涔涔,痛得几近昏迷。
这一脚,比折断四肢更为锥心刺骨!
不仅是肉体上的痛楚,更有心灵上的重创。
从此,他将无法再亲近女色!
“严镇峰,我咒你祖宗,你竟敢、竟敢废我……我誓要灭严家满门!!”
“灭严家满门?你若能活到那时,再说这话不迟!”
“严镇峰,你……!!”
“来人,把他吊起来。”
不容杨纶再多言,严镇峰挥手示意,寒声命令:“若杨昌龙派人来救,格杀勿论!转告杨昌龙,七日后,我会将杨纶的尸体送还!届时,便是我亲手结果杨昌龙老狗之日!”
命令一下。
数名士兵涌入屋内,用粗麻绳将杨纶捆绑,直接吊在了大门之外。
噗嗤!
下一刻,严镇峰手执利刃,直刺杨纶的臀部。
“啊啊啊!”
杨纶痛得牙关紧咬,冷汗与血水交织,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。
“放血!”
严镇峰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意。
但这笑,却是扭曲而狰狞:“每日放血,连续七日,再行凌迟!我要让他,生不如死,求死无门!”
言罢,不顾杨纶的哀求,严镇峰大步流星,离开了杨家。
……
抵达医院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
应瑞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秀眸轻阖,呼吸微弱,仿佛陷入了沉睡。
“战尊,您来了!”
见严镇峰步入,时英连忙禀报:“付神医已在途中,我已安排院内最好的医生先行检查了夫人。”
“结果如何?”
严镇峰急切询问。
“结果……”
时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,道:“夫人……恐怕、或许……可能会成为植物人!”
“什么!?”
严镇峰如遭雷击,大脑一片空白:“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“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概率!”
时英耐心解释:“医生说,因外伤导致的植物状态,恢复概率最高!超过半数的患者能在一年内苏醒!
并且,还有一个黄金恢复期。
医生建议,要多与夫人交流,刺激她的苏醒意愿……说不定能在三个月内醒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