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繁华的都市丛林中,高楼大厦取代了古朴的大殿,我本想让那些专业人士处理问题,便懒洋洋地返回了我的公寓。然而,好奇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驱使我探究背后的故事。
我辗转来到一座现代风格的社区中心后,借着高科技安保系统的疏漏,巧妙进入了内部,接着利用人群的注意力,隐身于一尊现代艺术雕塑之后。
居高临下,我的视线捕捉到一个场景:一位看起来约莫十来岁的少女,双手紧紧按住腹部,面部因痛苦而扭曲,汗水涔涔而下,显然正遭受着某种折磨。
这时,一名身穿白色休闲服的年轻医生上前,以专业的姿态检查完,转向一位年迈的老太太温和询问:“阿姨,您的孙女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症状的?可以具体描述一下吗?”
老太太显得有些急躁:“你不是说你能治吗,怎么还问这么多?你要是不知道,就赶快请你们的专家来,别耽误我孙女的病情。”
对于这份紧迫感,年轻医生保持着平静的态度,双手轻轻合十,低吟了一声:“请安心,了解患者的详细情况,是我们诊断的重要步骤。”
老太太犹豫片刻,一旁的女子焦急地说着:“三天前,孩子她爸带她去河边玩,孩子贪玩游了会泳,结果莫名其妙呛了水,之后就开始说肚子疼,越来越厉害,甚至晕厥了好几次。前天早晨发现排泄物带血,医院诊断是急性胃炎,开的药也不见效,病情反而加重了。”
孩子的父亲补充道:“村里老人说可能是水鬼作祟,让我们来这里求助。”
听完,年轻医生为女孩把脉,眉宇间露出一丝忧虑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真的水鬼作祟?”母亲紧张地追问,医生摇头道:“不是水鬼的原因,应该是呛水时不小心吞下了寄生虫。”
“什么?虫子?!”母亲惊呼。
“无需担心。”医生淡然一笑,显得胸有成竹,未多加解释,而是走向一旁的服务台,取了纸笔迅速写下:
“桂圆三钱,去壳研磨成泥,混合石灰粉、食盐、烟油少许,制成豌豆大小的药丸,每日三次,三日即可见效。”
他将处方递给那位母亲,后者半信半疑,但最终还是收下了。
老太太看了一眼处方,顿时急了:“烟油有毒啊!你怎么……”
“请放心。”年轻医生再次合十,打断道,“我说过了,是不慎摄入异物。这烟油,正是解此物的关键。如若孩子有任何不测,我愿承担一切责任。”
这年轻医生虽来历不明,但他的自信感染了在场的人,众人纷纷附和。
目送那家人带着孩子离开,我也悄悄离开现场。
“汪汪。”
我的智能宠物“豆豆”,在我的命令下,立刻从肩上立起,红光闪烁的摄像头紧紧盯着我。
“豆豆,帮我跟踪那家人,查清住址,回头告诉我。”
豆豆乖巧地点点头,轻巧跃下,正欲离去,却又折返回来,用那机械眼好奇地望着我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,那女孩吞下的可能是水蛭。我们的资料库里有记载,误吞水蛭会导致腹痛加剧,久而久之影响健康,甚至危及生命。”
“汪汪。”
豆豆歪头示意,似乎明白了我也看出了真相。
我点点头:“那医生虽有所察觉,但他的治疗方法并不完善,只知道如何‘抑制’水蛭,却不明白如何安全排除。你查清楚住址,今晚我得亲自出马。”
豆豆应声而去。
根据资料,水蛭一旦进入人体,不仅生存,还会繁殖,造成剧烈疼痛,且可能引发内脏损害。那女孩排泄物中带血,显示水蛭已不在胃部。年轻医生的方法可能适得其反,导致毒素滞留体内,甚至水蛭死亡后的组织腐败,引发更严重的问题。
因此,直接抑制并非良策,引导水蛭自然排出才是上上之策。
回到我的寓所,钱总已自斟自酌,悠然品茶。
“门也不锁,不怕遭贼啊?”钱总挑眉笑道。
我白了他一眼,坐下来:“我一穷二白,最值钱的就是自己了。况且现在谁还偷人?再说,除了你,也没人来我这。怎么,昨天刚走,今天又来串门?”
“哎,陪陪你聊聊不行啊?”钱总故意摆出一副严肃脸,递来一杯茶,“还不是庙里那边有事,找我过去看看。”
我嗤笑,他管这种小事?多半是听说有高手出现,想看热闹吧。
“钱老,你不管管手下的人,再胡说八道,我可真要教训他们了。”
“随你,与我何干?”钱老一脸促狭,“你小子倒挺能忍,性格这么沉稳,不像个年轻人。换做我,早动手了。”
我摇摇头,懒得跟他扯皮。他这奇怪的嗜好,非要看我发火不可。若非他这两年的默许,那些人怎敢在我面前放肆。
“钱老,帮我个忙,准备些材料:田泥五钱,雄黄一钱,猪血一钱。”
“田泥?”
“就是稻田里的淤泥。”
“哦?你要这些做什么?吃的?还是驱邪?”
钱老虽好奇,但仍迅速安排人去办。我笑了笑,懒得细说。
事越少越好,现在还不是我大展拳脚的时候,低调为妙。
不多时,豆豆携带着“战利品”归来,午餐有着落了。这就是豆豆最让人欣慰的地方——在我们最困难的日子里,它总能找到办法填饱我们的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