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灵蕴低垂着眸子,模样乖巧。
“但凭太妃娘娘做主。”
席间的景婉璐紧紧的磨着后槽牙,胸腔里俱是怒意和妒忌。
而此时的景灵蕴只安安静静的抬眸看太妃招侍女拿来赏赐物品,毫不在意。
“本宫见你穿的素净,怪单调的,便赏你个金镯子?”太妃笑盈盈的望着她。
景灵蕴立刻福身道恩,“谢太妃娘娘赏赐。”
有了这金镯子,给继元治病的钱就有了,这番被迫出头倒也不算是没一点儿好处。
眼见侍女端着红木盘走过来,景灵蕴伸出手正准备接过金镯时,一阵劲风扫过脸颊,手腕忽的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。
她面上惊了片刻后抬头望去。
银灰色面具将那人整张脸都遮的严严实实,唯独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森寒之意。
众人见状,倒吸一口凉气,立即恭恭敬敬的垂首行礼。
“参见南王殿下。”
景灵蕴看到这张面具,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是白天小巷里险些要了她命的男人。
男人进来时,她见众人朝他行礼,喊了句南王殿下。
他竟是南王,赫连城?
赫连城攥着她的手越发用力,葱嫩的手腕上有了青紫红痕。
太妃一脸不解,“发生何事了?”
赫连城冷眼看着景灵蕴,“这女贼偷了本王的白玉诀,至今未归还。”
闻言,上首的太妃面上转眼没了笑意。
对景灵蕴的不喜尽然显现在脸上。
周遭众人见南王殿下如此不喜景灵蕴,皆是暗自窃笑。
“竟然敢偷南王殿下所珍重的东西,还真是不怕死。”
有人听了掩唇而笑,“偷便偷了,竟还有脸面据为己有。”
席间的景婉璐听着她们此起彼伏的嘲讽,面上不自觉的带了笑意。
她收了笑意,脸上装作通情达理,“七妹,你怎么能偷南王殿下的东西呢,还不快拿出来……”
景灵蕴斜斜瞟了她一眼,望着赫连城,“我何时偷了你的白玉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