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婉璐见她不语,哭声越来越大。
萧云道:“好了好了,我的儿,她的事娘自有斟酌,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榛子果儿,你先尝尝好不好啊?”
“唔……”景婉璐咬着果子,委屈地点头。
萧云目露沉思,忽地又想起了那病秧子景继元,眉头蹙得更紧。
金玉的话未必就没有道理,这事无论翻不翻的出来,景灵蕴都不可以踩在她的头上,否则,将来若是出了岔子,那岂不是会要了她的命?
“着人准备着,”萧云理了理衣裳,心中蓦地一紧,声音也重了几分,“明日,我们去拜访太妃娘娘!”
下人对视一眼,齐齐福身,道:“是,大夫人。”
而与此同时,景灵蕴已经快走到了景府,抬头瞧那天色且皱着眉,叹了口气,伸手扇了扇风,在墙角一个转身,不想手臂忽地一痛,身体控制不住地往旁边跌去。
景灵蕴愣了片刻,忽地反应了过来,气得大骂,“你个无耻小贼!”
要不是因为他,她怎么可能会进宫?景继元怎么可能变成太后控制她的筹码?
景灵蕴忽地提起后脚踹了过去,不想膝盖却不知被什么东西轻轻一砰,两只脚都软了。
“啊!”景灵蕴额上沁出冷汗。
赫连城危险地眯起了眼,将她翻了过来,冷笑道:“你胆子倒是很大,知道我的身份,还敢骂我。”
“我骂你了吗?”景灵蕴也跟着冷笑,“堂堂南王竟然跟小偷小摸一样拿人家的钱袋子,人赃并获居然还不承认!”
“人赃并获?说得好,”赫连城略一低头,黑曜石般的眼睛蓦然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冰冷杀意。
“我问你,你进皇宫干什么?”
景灵蕴心下一颤,想起胥书芹的暗示。
她灵机一动,面色不变,不仅没有心虚,反而更加气愤,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!”
赫连城不动神色地看着她。
但谁想到,景灵蕴哭了。
她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那样往下掉,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,“都怪你,若不是你,太后怎么会把我召进宫?慈宁宫那是什么鬼地方?个个都欺负我!”
“这南王妃的虚名谁爱要谁要,我又何曾求过他们给了?还不都怪你?”
“现在好了,人家不敢欺负你们,就那我当软柿子捏,好像谁愿意嫁给一个丑八怪似的,呜……”
赫连城嘴角一抽,“你说谁是丑八怪?”
景灵蕴哭声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,随即声音蓦地更大,“呜哇!”
果然,赫连城的目光登时变得恶狠狠,咬牙道:“你以为故作姿态就能让人相信?景灵蕴,我告诉你,想当南王妃,你还不配!”
景灵蕴心中冷笑,哭得越加大声,还道:“救命啊,非礼啊!南王、唔唔唔!”
赫连城气得咬牙,伸手捂住她的嘴,“再敢出声,本王割了你的舌头!”
“别跟我耍花招,告诉我,你进宫后,太后对你说了什么?”赫连城阴沉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