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眼儿狼假死吃绝户,我让他家破人亡》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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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发布时间:2024-10-27 18:08:15      字数:4519字

成婚半年,夫君意外身亡。

我悲痛欲绝,咬着牙撑起夫家产业,将嫁妆全都填了进去。

我日日侍奉婆母,替小姑子操心婚事,可她们却埋怨我八字命硬,克死了夫君。

我满腹委屈,可一想到当年夫君曾救过我,就咬牙忍了。

没过两年,我便油尽灯枯。

弥留之际,死去的夫君却搂着外室站在我的榻前。

“还真像娘说的那样,你就是命硬,日日给你下药,也还拖了这么久。”

“就是委屈了婉儿,没名没分地跟着我。”

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,他们一家子早就知道夫君假死私奔,强逼着我守寡,只是为了吃我家的绝户!

如今我身上榨不出半两银子,就要毒死我,好给外室让路!

我怒火攻心,吐血而亡。

再睁眼,我重生在夫君假死这天。

1

“我的儿啊,你怎么就死得这么惨啊!苏鸢,你害死自己的夫君,我要你偿命!”

谩骂声充斥灵堂,眼前是婆母怨毒的面孔。

小姑子沈芸扶着她,和她唱双簧。

“都是你,你克死你爹娘,现在又克死我哥哥,你就是个扫把星!”

我恍惚,视线移向灵堂正中蒙着白布的沈淮安。

我重生了,重生在沈淮安假死那天。

上一世,附近山上出了一窝山匪,沈淮安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要亲自去进货,谁料被山匪截杀,尸身蒙着白布被了回来。

知晓他死讯那一刻,婆母跟沈芸当即就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。

当时的我伤心欲绝,眼见尸体被抬进家门,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。

待我醒来,沈淮安已被下葬,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
如今想来才明白,只怕是害怕我发现什么,才这么匆匆把人给葬了。

这抬回来的尸体,怕是活的吧。

见我无动于衷,婆母干嚎几声,扑上前来抓我。

“你害死我儿子,让我沈家绝了后。你必须一辈子给我儿子守寡,不许再嫁!”

沈芸也大声叫喊:“你克死了我哥哥,以后我跟娘孤儿寡母的日子要怎么过!我还要如何说婆家!”

婆母尖利的指甲狠狠嵌进我肉里,眼里的贪婪在此刻越发明显。

疼痛从伤口处密密麻麻传来,我心底却觉得可笑。

前世我怎么就没发现呢,她们一句句的,只为了将我困在沈家。

逼我守寡是假,想掏空我的嫁妆才是真。

我爹娘早逝,万贯家财都是我的嫁妆。

有许多人都想娶我,可都被我通通拒绝。

沈淮安比所有人都聪明,他找人将我推落了水,自己再出来救我,不仅有了肌肤之亲,还演了一出救人的把戏。

和我成婚不到半年,就假死脱身,把亏空丢给我,和另一个女人在外逍遥过日子。

“夫君!你怎么忍心丢下我!”我痛哭着,径直朝裹着沈淮安的白布跑去。

婆母跟沈芸吓坏了,立马上来拦我。

“苏鸢你要干什么!我儿子已经死了,你还要再害他吗?”

我满脸泪水,眼中俱是对沈淮安的爱意,“娘!我那么爱夫君,我怎么会害他呢。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,然后留在沈家,守着他的牌位过一辈子!”

婆母和沈芸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。

“你当真愿意?”

“我自然愿意!夫君对我那么好,我又岂会再嫁给别人。”我说着,便要去掀他身上的白布。

婆母脸上的惊喜还没藏住,转眼又变成惊吓。

她一把按住我的手,“我儿死得惨,尸身不体面,你为什么还要让他死后也不得安生?”

“我儿是被熊咬死的,已经很不体面了!”

沈芸也附和:“还是让哥哥早点入土为安才好!”

我冷眼看着她们一脸心虚的模样,哭得越发真诚。

“原来娘这么恨我,连夫君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让我见。既然如此,我还是走吧,留在沈家只会让娘不高兴。”

我说着甩开她便往外走。

2

婆母慌了,立马上来拉住我,“好鸢鸢,娘不是那个意思,娘只是怕你看了太伤心。”

“既然你要看,那就看吧。”她咬了咬牙说道。

白布掀开,沈淮安面庞安详,如同在睡梦中。

我嚎啕大哭,拳头死力捶着沈淮安的胸膛。

“夫君,夫君!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呀!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!我是不是说过那条道上有山匪,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,非要赶着去送死啊!”

“我叫你不听我的,死了留这么一大家子人给我!我可怎么活啊!”

我一边哭,一边又狠狠扇了他几个巴掌,指尖用力掐着他脸颊上的嫩肉。

沈淮安脸颊高高肿起,脸都被我打红了,竟还生生忍住,没露破绽。

婆母被我这举动整得心惊肉跳,好半天才上来拉我。

“你看也看了,骂也骂了,这下可以让淮安入土为安了吧?”

我挣脱开,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婆母。

里面是滔天的恨意。

可转眼,我又变成一副对沈淮安用情至深。

我抬手抹了抹眼泪,“是该入土为安,我这就去给夫君订口上好的棺材,待会儿我会替夫君亲自整理入棺。”

说着,不给她们阻拦的机会,直奔府外买棺材。

婆母瞬间傻眼了,她们原本只想着拿白布将人一裹,哄骗过我就算了,白布下的沈淮安自然是半点伤口也没有。

在她们看来,夫君惨死,我必会受不了打击晕过去。

前世便是如此,给了他们做这个局的机会。

可这辈子,我非但没晕过去,甚至还给她们找了不少的麻烦。

走出沈家门,我飞快去街角的棺材铺,定了口薄棺,是那种给普通百姓用的最差的棺材。

棺材铺老板见我买最差的棺材,也是诧异不已。

为了将戏做足,沈淮安被抬回来时,一条街的人都看见了。

以我们夫妻恩爱,不说拿重金订一口上好的棺木,也不该是这种。

我抹了抹眼泪道:“我婆母说了,夫君是横死,要早早下葬,也不拘用什么棺材了。”

前世,这对母女打着用最好的棺木给沈淮安下葬,待我醒后从我这儿骗走了上千两银子。

回到沈家,婆母跟沈芸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
显然是在商议,如何糊弄我。

进我见来,婆母立马道:“鸢儿,我知道你的心意。但淮安死得太难看了,还是让我们来吧。”

“是啊嫂子,我哥泉下有知,也不想让你看见他身上的伤。”

我定定地看着她,“我是淮安的妻子,由我替他整理遗容本是应该,你们为什么要拦我?”

“还是说,你们就是不想让我送夫君最后一程。”

“既然这样,我留在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!”

我呜呜地哭,却把婆母哭得心惊肉跳,生怕我真的带着嫁妆跑了。

沈芸也急了,她忙安抚我。

“我们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哥哥死得惨,怕嫂嫂看了难过。若嫂嫂一定要自己来,也等我跟娘收拾一下。”

我含笑看她:“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夫君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,你跟婆母才这么拦着我呢。”

3

她和婆母的脸上立刻闪过心虚跟慌乱。

我只当没瞧见,施施然往外走。

走到门口又忽然停住,转身对她们说:“其实我真的不怕夫君伤成什么样,我只想一道一道地数一数,好知晓夫君受过的苦。”

我就是在提醒他们,我要验伤。

沈淮安不是要死在山匪手里吗?既如此,怎么着也得弄出些深可见骨的伤来才行。

我竟是已经有些开始期待了,既然要做戏,那就做得真一些。

我站在门外没走,没一会儿就听见里头传来堵着嘴的惨叫声,心头无比畅快。

脑海里,却闪过无数与沈淮安有关的画面。

当初我落入湖中,以为自己会命葬于此,是沈淮安跳下来救我,自己却被湖中水草缠住脚,险些溺死。

成婚后,他许诺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,此生决不负我。

还有我死前,他搂着外室,竟还嫌我死得慢,委屈了他的心肝儿。

那一刻,我才幡然醒悟。

他伪装得太好了,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,他从未有过一刻的真心,而我却被骗得团团转。

好在上天可怜,让我重来一世。

这一世,我必定要让沈家人通通不得好死!

没一会儿,沈芸急匆匆过找我,请我去灵堂。

她眼角红红的,显然是哭过,此刻脸上带着急切,恨不得我立马看完沈淮安,她便能悄悄给他上药。

亲手伤害自己哥哥的感觉不好受吧?

可这远远比不了我上一世被欺骗被害死的万分之一!

我哭着走进去,就看见婆母面色难看地站在一旁,看我的眼神更是要把我撕了。

我低头去看沈淮安,如今的苍白脸色倒不是装的了,不似方才那抹了粉的脸,沾了我一手。

白布底下,伤口深可见骨,可惜血都没干。

“呀!夫君不是都死了好几个时辰了吗,怎么伤口还在流血啊!”

我假装惊慌,手一把按上去,狠狠地往外撕扯。

鲜血顿时涌了出来。

沈淮安疼得几乎要发抖,却是硬生生地忍住了。

到如今,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,真是个心狠能忍的。

我假装没发现他抖动的身子,哭得越发伤心难过,手下的动作却越狠。

直到沈淮安没了动静,疼晕了过去。

婆母见状,气急败坏地拉开我,“你干什么!淮安都已经死了,你还要去作践他身上的伤!”

我一脸委屈,“娘,我没有!我只是发现夫君的伤口还在流血,听说人死后血不凝固,是有大冤情,是死不瞑目啊!”

婆母脸色变了变,要赶我走,“行了,这里有我跟芸儿就够了。”

“我不走,我要亲自给夫君入棺,还要替他守灵。”

“我是他的妻子,我要一直陪着他,直到他入土为安。”

就在这时,棺材铺老板派人送棺材过来。

我让下人将沈淮安抬进棺材里放好,亲自将棺材盖合到了顶。

婆母神情一下子变得难看。

我之所以挑这口棺材,就是因为这种木料不透气。

刚刚我合上了棺木,今晚沈淮安在里头,怕是能憋到半死。

4

夜里,我跪在灵前守着,婆母跟沈芸陪在我身边,时不时偷瞄我,脸上流露出焦急。

为了骗过我,沈淮安的伤很重,若是不及时上药,怕是能流血而死。

可我守在灵堂里半步都不离开,她们根本就没机会把沈淮安从棺材里弄出来。

我故意这么熬着,冷眼看着她们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。

上一世,这对母女日日在我的饮食里下药,害我身子亏空,我如今只是让沈淮安多流点血,又算得了什么。

后半夜,眼见她们快急疯了,我终于假装撑不住睡了过去。

婆母和沈芸见状,顿时一激灵。

母女俩飞快起来,合力推开了棺材盖,把准备好的金疮药撒在沈淮安的伤口上。

沈淮安顿时痛得呻吟出声。

婆母一把捂住他的嘴,跟沈芸两个一人一边,要把沈淮安从棺材里扶出来。

她们想的是,人既已入棺,开棺就不吉利了。

明早出殡只需要买通抬棺的人,没有人会知道这是口空棺。

可我又如何会让她们如愿呢?

正当二人将沈淮安扶坐起,我忽然开口,“娘,你们在干什么?”

两人手一抖,刚坐起身的沈淮安再次倒了下去,脑袋重重地磕在棺材上。

她愤怒地看我,呵斥道:“你嚷嚷什么?”

我起身走过去,声音冷淡,“娘为什么要背着我开棺?刚刚我似乎听见棺材里有动静,是夫君怎么了吗?”

沈芸心虚撇开目光。

婆母胡搅蛮缠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我就是舍不得淮安,想再开棺看一眼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娘想把夫君的尸骨偷偷带走呢!”

“是我误会娘了。”

我扯了扯嘴角,重新将棺材盖上,“娘,夫君是横死的,这大半夜的开棺,万一诈尸就不好了。”

婆母被我的话气得脸都绿了,狠狠瞪了我一眼,走到一旁坐下。

这一夜,她们都没再找到机会。

沈淮安也确实能忍,棺材里这么闷,他又伤得重,居然没再发现过丁点声响。

好不容易撑过一夜,婆母和沈芸急急拉着沈淮安下葬。

可她们不知道,我早就通知了亲戚过来送葬。

婆母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,脸更黑了。

可她终究没说什么,只一个劲催着我让沈淮安下葬。

就在这时,外面进来一个道士,围着棺材转了一圈,惊讶道:“果然煞气很重!”

“哪儿来的骗子,赶紧给我滚出去,别耽误我儿子入土的好时辰!”婆母气急了要赶人。

我朝道士走过去,一副难过不安的模样。

“夫君死的惨,昨夜灵堂里也不太安生,我便请了道长来替夫君超度,让夫君下辈子投个好胎!”

道长捻着山羊胡,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,“他是横死的,怨气很重,若是不压制,怕是所有沈家人都会福气折损!”

话音刚落,婆母就气急败坏地怒骂:““我呸!我儿子怎么可能怨气深重?你这个坑蒙拐骗的狗东西。”

“还有你!自己的夫君死了,你就找个骗子来恶心他!你个贱人!”

我拿着帕子低头垂泪,“我没有,我只是……昨夜看见夫君从棺材里坐起来了。娘那会儿不是还扶着他吗?”

5

婆母的脸瞬间就绿了。

其他人一听,顿时也慌了,连忙让道长赶紧施法。

道士按我事先交待的说:“我会用七七四十九颗黑狗血泡过的棺材钉,再驱煞三日,再入土时煞气就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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