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画又怒又气，但端着东西不好动作，“我们小姐是王爷八抬大轿抬进门的王妃，现在吃一盅燕窝又能怎样？”

丫鬟红燕盯着书画手里的东西，嗤笑道：“不受宠的王妃算个什么东西？这是苏姑娘的燕窝，你若不还来，等告到王爷那里有你罪受！”

“你休想！”

书画深知她此时要是退让了，日后就要连累主子也被欺压，于是更是寸步不让，将燕窝护得紧紧的。

“贱婢！苏姑娘的东西你也敢霸占！”

红燕见不好硬抢，顿时火冒三丈，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。

“啪！”

响亮的一声，打得书画偏过头去，脸上浮现出一片红印。

书画急急的喘了几口气，正想上去理论，便听得背后有动静响起。

房门打开，蒋歆走了出来。

“王妃。”书画忙走过去，“您怎么出来了，可是奴婢吵着了……”

蒋歆看着她脸上的指印，“我再不出来，人家端的屎盆子都要泼到我头上了。”

“你是哪里来的狗，跑我这儿来咬人！”

张嘴就丝毫面子都不留，可见是真生了气。

偏偏就有不懂看眼色的狗，以为倚仗了什么便继续嚣张着，“她敢端了苏姑娘的燕窝，奴婢替王妃教训一番不懂事的奴才！”

燕窝？

蒋歆回头，看到书画手上端着一小盅，想必这就是那所谓的燕窝了。

她冷笑一声，端过来打开小盅，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，转身把空盅扔到红燕头上。

“苏姑娘的燕窝？你现在喊看它应不应你？”

红燕也不知是被砸傻了还是问懵了。

蒋歆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：“这么大气焰，本王妃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呢。既然没话说了，就跪着好好反省，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起来。”

敢欺负她的人，只罚跪都是便宜的了！

红燕终于回过神，顿时阴阳怪气的开腔：“是书画先坏了规矩，奴婢看不过眼才出手，就算是行事不妥当，回去了自有苏姑娘教训，王妃还是先管着自个儿的人才是。”

“啪！”

蒋歆利落的甩了一巴掌过去。

“真稀奇，狗也会说人话了。”
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，在本王妃面前满口我我我的，就你这种德行也配跟本王妃说规矩？给我好生跪着，你主子何时来领你便何时起身，本王妃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家的狗！”

蒋歆一脚踹过去，正中红燕膝盖，迫使她吃痛跪了下去。

红燕不服，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，但只要一动便感觉膝盖一阵剧痛，使得她不得不跪着。

“奴婢是伺候苏姑娘的，平日里就是王爷也不曾多问一句，王妃这是做什么？”

蒋歆“呵”了一声，“王爷日理万机，当然没功夫去理会一条狗。但我不同了，我闲得很，有的是时间陪你玩。”

正担心这深宅大院的日子无聊，就有狗吠到了跟前来，她要不逗着玩玩儿，都对不起老天爷这么安排。

“我看你……”蒋歆弯腰钳住红燕的下巴，眼里闪着恶意的光，“是不是做狗做久了，连怎么做人都忘记了，嗯？”

她嫌弃的松开手，用帕子擦着手指，吩咐书画道：“方才她怎么打的巴掌，你就怎么打回去，教教她怎么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