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

书画应得响亮，撸起袖子上前来。

“啪！”

这一巴掌更是响亮，可见书画手底下丝毫没有留情。

书画才道：“这一巴掌，还你方才的没规没矩！”

“啪！啪！啪！”

“这几巴掌，是为你冒犯王妃，以下犯上！”

“……”

每打几巴掌，书画就数出几条罪名，直打得手都震麻了，才意犹未尽的收手，“小姐，奴婢已经教训完了。”

蒋歆回头扫了一眼红燕，见她顶着个肿猪脸，不由啧着嘴摇摇头。

果然，红燕一见人看过来便来了神，“王妃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杀奴婢，王爷若知道了只会觉得你是个毒妇！”

“毒妇？你是说你的主子吗？”蒋歆嗤笑，“你与那个苏姑娘里应外合给本王妃下春、药，以为王爷不知道？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杀了，王爷也不会有意见。”

她微垂着眸，眼里的杀意和嘲讽越发浓厚。

“你不会以为你是个值得王爷出头的人物吧？”

一个奴婢，就算被处置了，王爷还能为她跟王妃反目成仇？

红燕只觉一阵寒意从头顶笼罩而下。

王妃眼神里的杀气，令她一瞬间感觉到死亡的恐惧，脊背一软便趴跪了下去。

蒋歆觉得无趣，拍拍手往屋里走，“去一趟主院，让王爷来把这刁奴领走。看着晦气！”

被这一通搅和，回到房间蒋歆也没了睡意，打算换一身衣裳出门。

换好衣裳转身时暼到铜镜里的身影，不免生出几分好奇，索性走到铜镜前坐下来。

一把扯开脸上的面纱，抬眸一看吓得一声惊呼：“啊！”

这……镜子里的丑八怪是谁！

铜镜里映出的脸有些模糊，但还是可以看到脸上遍布的脓疮，有些已经破了，流着恶心的脓水儿，有些还鼓着红包，里面孕育着乳白色的脓液。

“呕！”

她自己看了都反胃，赶紧抓起面纱重新遮起来。

平复了一下心情，蒋歆垂眸给自己把了个脉，眉头皱得越发紧了。

正打算再去那方神秘空间探探，却听外面传来了动静，书画在外提醒她：“小姐，王爷来了。”

蒋歆走出去，扫了一眼院子，红燕已不见人影。

她了然一笑，看向拓跋玄：“你有事？”

“随本王进宫。”

拓跋玄声音清冷、。

蒋歆略一挑眉，跟在后面一同出门。

王府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，两人同坐一辆马车，却是一片沉默。

这个世界她来得突然，这具身体也没给她留下多少有价值的记忆，只知道是当朝丞相不受宠的嫡女，被嫁给了永安王。

悲催的是，以目前的形势来看，她在永安王府也不受宠。

只有一个自称是她部下但是现在跑没影儿的听风，要是能把这人再揪出来问一问，或许可以解锁一点她不知道的信息。

蒋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，一时想得太入神，没曾想马车忽然一阵颠簸，一个没防备她就失了平衡往另一边倒去。

好巧不巧，旁边就是拓跋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