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人的手是这只？”

蒋歆抓起林嬷嬷的一只手，声音温柔，眼神却是冰冷。

“不说是吧？”

蒋歆冷笑，手下忽然用力，“咔擦”一声卸了林嬷嬷的胳膊。

“啊！”

林嬷嬷一声惨叫，那张老脸疼成了一团。

蒋歆冷眼瞧着，若无其事的拿起了林嬷嬷的另外一只手，“哎呀，方才我是不是搞错了，其实是这只手打的人？”

话落，这只胳膊也被她卸了下来。

又是一声惨叫，林嬷嬷整个人都痛得蜷缩了起来，偏偏她双手被卸使不上半点力气，那姿势看着倒像是一只蛆。

蒋歆冷笑着扫了一眼厨房众人，在正煨着汤的炉子上停顿了一下。

“永安王府的厨房还整得挺大嘛，这炉子上的吃食，可有本王妃的一份？”

厨房里一时噤若寒蝉，这会儿谁也不敢上前搭腔。

有那么两个机灵的转身就去端了几样好菜过来，觍着脸笑道：“自然是有的，早就为王妃准备好了。”

蒋歆扔下林嬷嬷，走上前看了一眼，回头问书画：“方才送过去的是这两样菜？”

“不是。”书画摇头。

蒋歆示意：“那就去找出来。”

敢送馊饭菜给她，今儿有多少馊的，这些人都得给她吃下去。

书画点头，进厨房去寻找。

那几盘馊饭菜虽然被打翻了些，但也就是方才一会儿的事，厨房应该还没收拾利索，想找还是能找到。

“王妃！”林嬷嬷这会儿缓过气来了，“老奴在王府几十年，尽心尽力的侍候主子，从未受过如此侮辱，老奴冤枉啊！”

蒋歆走过去踩在她脸上，“希望你的骨头跟你的嘴一样硬。”

“住手！”

一声怒喝，有个人影跑了过来，哭丧着去抱林嬷嬷。

蒋歆松开脚，嘲讽的看了一眼白芷，“王爷和叶姑娘真是好兴致，是不是还没吃饭所以来厨房看看？”

拓跋玄的目光在地上的林嬷嬷身上停留了一下，“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
“来讨一口吃的。”

蒋歆耸耸肩，答得坦然。

拓跋玄的脸色已经黑沉一片，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一旁叶若若瞧着，连忙开口：“府里哪能没吃食呢，王妃也不该过来殴打厨房管事呀，这得是多狠的心才能把人打成这样……”

“嬷嬷？嬷嬷你醒醒！”白芷适时的哀嚎两声，“王妃，便是林嬷嬷犯了什么错要受如此大罪！您这下手也太狠了，嬷嬷身上都不见一处好肉。”

蒋歆没功夫跟一个丫鬟费口舌，只看向拓跋玄，“原来永安王如此宽厚，陷害王妃的刁奴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。”

她一提旧事，叶若若主仆都是一惊，眼中闪过一抹心虚。

叶若若尴尬的笑了两声：“白芷是一时糊涂，她也已经认错了，王妃又何必揪着不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