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!唐泓在哪里,你直接带我过去。”
“在,在前厅。”
傅诗挪开脚,下巴一扬:“带路。”
去往前厅的路上,越走越热闹越老越喜庆,锣鼓声越来越大,大红喜字越来越多。
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,御王娶侧妃,比之前娶傅诗这个正妃排场要大很多。
八抬的大轿,六十四抬聘礼。
“那哪能一样?虽然是侧妃,但是相府的嫡女。嫡庶有别,何况,她那王妃之位怎么来的,满城皆知。”
就在这时,前厅传来司仪嘹亮的声音:“吉时快到了!请新郎新娘出来吧!”
傅诗站在长廊上,看着前方走过一对红衣新人。
唐泓穿着大红的喜服,身姿英挺如松,俊眉星目,金冠束发,一张脸棱角分明完美无暇。
他周身还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,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嗜血沙场沉淀下的霸气。
唐泓握着大红花绸的一端,看着被喜娘扶着傅瑶,轻声提醒她迈进门槛,然后同她一步步走进前厅拜堂之处。
顿时鞭炮声炸响,锣鼓喧天,鼓乐齐鸣。
唐泓和傅瑶在正厅中央站定,司仪朗声报唱:“新郎新娘拜堂。”
“慢着!
傅诗缓步走进正厅,她的脊背挺直,但姿态闲肆,慵懒从容。
声音刹那间静止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傅诗的头上。
这大好的日子,人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摸样。
唐泓脸色阴沉,冷冷地看着她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
傅诗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,冲唐泓淡淡一笑:“我能干什么?王爷纳妾,我这个正妃岂有不来的道理。”
“我若不来,你今天花这么多钱娶的美娇娘,连个妾都不是呢,顶多是个通房。”
“堂堂相府的嫡女,给人当通房这传出去多不好。”
此时傅诗一身正红宫服,正好衬地她一身慵懒淡定的主母威仪。
她的话令在场的人震惊不已。
关键是,她说的十分有理,让人一时无法反驳。
虽然很多男人纳妾无视正妻意愿,但这确实是正经的祖宗规制。
有些后宅主母听得甚是解气,但无人敢出口接话。
就在这时,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:“你是来维护相府声誉的。”
傅瑶被傅诗一口一个妾一口一个通房气地不顺了,听到这声简直气地肺都要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