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你……”
“别姐姐长姐姐短的,我娘只生了我一个,再说,你怕是忘了,你还比我打上几个月呢。”
“不是,姐姐你枕头下面是什么?”
傅诗转头才发现,自己的枕边露出一截金光闪闪的弧型。
唐泓脸色一沉,一把掀飞枕头,露出一串用金银带条盘成的缠臂金和一枚信笺。
“夜来春睡浓于酒,压褊佳人缠臂金。”
“淫词艳曲!”
唐泓脸色铁青,手里的缠臂金和信笺冲傅诗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:“傅诗你胆敢秽乱后院,昨夜你怎么没吊死呢!”
傅诗一把握住了缠臂金,掌心立刻传来火辣辣地痛感。
西西刚做好早饭送进来就见到这番光景,连忙放下手的托盘连忙跪下辩解:“王爷,王妃昨日才搬来偏院,一应物品都是奴婢收拾的,其中并没有这缠臂金。定然是有人诬陷我们王妃。请王爷明查。”
西西跪在地上,头埋得低低的,整个人都瑟瑟发抖。
“起来!”
傅诗将缠臂金扔在地上,“若人不信你,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,不必辩解。”
她仰脸看向唐泓,冷声道:“唐泓,你是率军打仗也不是一年两年,有脑子的都能想到,一个细作怎么会将通敌的罪证放在枕下?你不过是想借此休妻罢了。我成全你。我们即刻进宫,请求和离!”
唐泓牙关紧咬:“如此甚好。”
夜宸厌恶地看向傅诗:“本王在府门外等你,即刻进宫和离。”
“我们走!”
说完揽着傅瑶转身离去。
“姐姐……”
傅瑶借故转身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冲傅诗做了个口型:“你,输了!”
傅诗轻蔑地扫了眼唐泓的背影,冷声道:“她当珠当宝的东西,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个垃圾!”
唐泓脚步一顿,恨恨磨牙。
这个毒妇,竟然敢骂他!
傅诗一抖衣袖:“西西,更衣。”
换好衣服,坐在铜镜前,傅诗打量着镜子里的人。
五官精致,天庭饱满,皮肤白皙,鼻梁挺翘,明眸皓目,竟然跟原本的自己挺像的。
傅诗让西西留在王府打包收拾东西,等她回来就走。
唐泓想到她藏在枕下的艳诗,眼底透着一般轻蔑。
当初不顾一切要嫁给他,不过一年就耐不住寂寞与人暗通曲款。
他站在一匹发色红亮的骏马前,负手而立,一身黑色滚金边束腰华服,金冠束顶,长身玉立,衣随风动,矜贵威严自成。
如果不是眉宇间毫无掩藏的嘲讽,确是当之无愧美男子。
傅诗从他身边路过,看着他脸上的轻蔑,报之以牙,冷哼一声,满脸讥笑,无声讽刺:骚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