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想要去碰他的手,顾彦深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的动作,话语里面多了几分的疏离:“没什么,不小心擦伤了。”
我拉过他的手,心疼地捧在掌心,于事无补地呼了呼。
“疼么?”
顾彦深愣了一愣,半晌才哑声道: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看着他的手,我心中不知怎的百感交集,最终端起面前的碗,低头吹了吹,才递到顾彦深的唇边。
顾彦深却隔了半天才张嘴,乖乖喝下了我做的生滚鱼片粥。
“徐浅初。”
顾彦深忽然出声叫我,神色认真:“不吃了。”
“不吃了?你才吃了这么点,那你想吃什么,我去订餐。”
我是真的担心顾彦深没有吃饱,作势就要去给酒店打电话,刚起身就被顾彦深拉了回去。
下一秒天旋地转,我就这样被顾彦深直接压倒在餐桌上。
顾彦深俯身将唇贴近在我的耳畔,吐息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我的脖颈,让我忍不住浑身震颤。
“想吃你。”
听清楚顾彦深说了什么,我瞬间瞪大了眼睛,可不及我制止,他便吻住了我。
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漫长荒唐到我根本不敢回想,除了最后那一步没做,我和他几乎是把能做的和该做的都在刚刚试了一遍。
我脸颊爆红地收拾着餐具,眼眶一圈都还湿润着,顾彦深却慵慵懒懒地倚靠着餐椅后背,手里夹着一根香烟,拿烟的手指微微弯曲,指骨分明,根根修长。
“还没见真章,这眼泪都快把我淹了,到时候真做什么,你可怎么了?”
往后的几天风平浪静,似乎并没有因为我和顾彦深上一次的亲密接触而发生什么改变。
临近我妈妈的手术,我把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了陪伴我妈妈这件事上。
这天,肖教授也来询问我妈妈的情况,只是我没想到肖亦亭也会跟过来。
肖亦亭将我拉到了医院一个没人的角落,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上次被绑架的事,双手拉着我的胳膊,焦急地询问我最近的情况。
我摇了摇头,告诉他没关系,不用放在心上,肖亦亭就静静地看着我,嘴巴张张合合,愣是不说出来。
他局促不安地站在我面前,耳朵通红,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面对喜欢的女孩子。
急于热切地邀约或真挚地告白,却因为羞涩而说不出口。
“徐……”
“七号床的家属在吗?”
我听到护士在叫我,担心妈妈那边有急事,转身就要走。
“徐浅初,今晚我要参加一个假面宴会,我能请你陪我一起参加吗?”
他望向我的目光那样小心翼翼,像是生怕我会不答应他的请求。
看着他这副模样,我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我点了点头,这才转身离开。
我想,今晚的应约就当是我感谢他的爸爸救我的妈妈,以及……谢谢他这样炽热单纯地爱着我。
虽然……我并没有办法给他想要的回应。
肖亦亭家在澳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家族,能够请动他出席的晚宴自然云鬓花影,名流云集。
肖亦亭今夜的装扮和他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,向来散漫惯了的阳光少年,穿着一身纯黑色高定西装,低头站在温泉下等我。
“你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