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步走向我,在光影之间,我看不清他的脸,却能感觉到他那股由内而外的光芒。
最终,肖亦亭伫立在了我的面前,我轻轻点头,将手递到了他的掌心之中。
“让你久等了。”
“你愿意来,我等多久都愿意。”
宴厅里缓缓演奏起舒缓的乐曲,肖亦亭邀请我共舞,我们很快就融入到了纵情舞蹈的小姐先生们当中。
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鱼尾裙,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,裙身缀满了碎钻和绒羽,裙尾仿若翻滚的雪白浪花,会随着走动摇曳生姿,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
直到一舞结束,肖亦亭被几个长辈叫去,我才缓缓松了一口气,就在这时我的身旁传来了一阵少女的骚动和小声尖叫,我扭头循着她们手指的方向看去,瞬间就愣在了原地——是顾彦深。
顾彦深朝我看了一眼,我瞬间神经紧绷,紧张得呼吸都忘了。
好在他扫了我一眼就很快移开了视线,应该是没有认出来戴着面具的我。
很快,有一群小姐妹从我面前经过,我赶紧混入其中,偷偷摸摸溜去了露天的露台。
“徐小姐。”
我刚站定,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,身后就传来了顾彦深清冷微哑的嗓音。
我欲哭无泪转过身,最后挣扎道:“我不是,顾先生认错人了。”
顾彦深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于事无补地挣扎,半晌却笑了:“我有说过我姓顾吗?”
我抿着唇,埋头盯着脚尖一言不发,打算采取消极应战政策躲避过去。
然而,顾彦深却不让我蒙混过关,他伸手直接就摘去了我的面具,故意露出了一副“果然是你”的神情。
“我交代,肖教授帮我妈妈做手术,我欠他家人情,所以才答应他来的。”
“嗯。”
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紧张个什么劲,分明和顾彦深什么关系都不是,我朝他无辜眨眼:“也不是故意要跑的。”
顾彦深指尖微顿,声音沾上笑意,却莫名蛊人:“嗯,不是故意的,是心虚。”
“那问完我了,我来问问你。”
顾彦深闻声,微微眯眼,眼底带上了几分玩味,像是好奇我要盘问他什么。
我当然没什么好盘问的,我只是好奇他怎么认出来我的。
“徐浅初。”
他的唇紧贴我的耳畔,牙齿叼起我的耳垂轻咬了一下,我吃痛地“嘶”了一声,听清了他口中的三组数字。
我的脸瞬间爆红滚烫。
我连忙用手护住胸,话都有些说不利索:“你……顾彦深,你、你个色狼!”
顾彦深勾唇一笑,随后就将我搂入怀中,勾住我的下巴吻了上来。
“嗯,是色狼,所以干点这个身份该干的事。”
直到坐在顾彦深的副驾驶座上,行驶了足足有十分钟,我才后知后觉回想起来,今夜我来参加晚宴的目的。
……我竟然就这么把肖亦亭丢下了。
我慌里慌张地翻手机,循着模糊的记忆,从通话记录里翻找出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。
敲敲打打又删删减减,我斟酌着用词,好半天才给肖亦亭发过去了一条道歉的短信,并向他告知我因为医院有急事需要马上回去。
肖亦亭的回复很快,几乎在我的信息发过去的瞬间就回复了我。
“没关系,阿姨的身体健康最重要,那你回医院的路上注意安全,如果有急事打我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