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呆地盯着肖亦亭的叮嘱,突然有一些心酸。
“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?”顾彦深突然出声,拉回了我的思绪,我扭头看他,冲他笑了笑。
“没什么。”
顾彦深沉默了片刻,无奈地勾唇笑了:“是回家还是去医院?”
“回家吧,肖教授的手术就安排在后天,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,今天我陪着我妈妈做检查,医生和护士都说她状态很好。”
“嗯,那就好,祝她手术成功,一切顺利。”
顾彦深似乎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,没多说什么。
我注意到他手上的绷带还没有拆,问道:“你手上的伤口很严重吗,这么久了还没拆纱布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明显察觉到顾彦深的面部表情都僵硬了一下,握着方向盘的五指也微微蜷缩。
顾彦深眸色一黯,抬了抬手腕,语气却云淡风轻:“不严重,只是忘拆了,谢谢提醒。”
顾彦深将我送回了家,没再多停留就开车离去。
一晚上面对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名利场,我觉得浑身疲惫,洗了个澡就埋头睡了过去。
我那会骗肖亦亭说医院有急事让我赶紧过去,结果一语成箴,大半夜我就接到了我爸的电话。
在临近手术开刀的前一天,我妈病情恶化,连夜推进了急救室,险些没有救回来。
天亮了,急救室红灯才灭,我妈被推了出来。
她的脸色比昨天苍白好多,带着呼吸面罩,浑身插满了仪器,远远望过去的第一眼,我甚至不敢相信她还活着。
肖教授找到我,委婉地和我扯了许多没用的话术,我只问了他一句话:“肖教授,我妈的手术,还能做吗?”
肖教授没急着回答我,只深深看着我,这一眼的含义太丰富,让我心里一个咯噔,瞬间泣不成声。
“我到底是年龄大了,手肯定是没有小年轻稳,现在你妈妈的情况更加恶化,我不敢保证。”
肖教授的话就像梦魇一样,甩也甩不掉,纠缠了我一整天。
我坐在病床前,握着我妈骨瘦如柴的手,盯着她苍白的脸颊看了又看,好像怎么也看不够。
肖教授没办法救我妈,那就去找别人。
……顾彦深。
我闭上眼,用手背擦去眼泪,心里再度生出了这个念头。
还有顾彦深,肖教授不行,但是顾彦深可以……顾彦深他可以做手术,他可以救我妈妈。
我冲出医院,在路边随手拦了一个的士。
半个小时以后,我站在顾彦深家的别墅外,深呼了一口气,缓缓按响了他家的门铃。
顾彦深应该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。
更是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扑上去将他推到了身后的墙上,贴身奉上了香唇,引诱他撩拨他。
这段时间顾彦深仍旧请假在家,没去医院,所以穿着十分轻松休闲。
我不毫费力地就挑开了顾彦深的衣领,冰凉的指尖抚摸上他白皙滚烫的胸膛。
顾彦深泄出一声粗喘,下一秒他就忍无可忍地反客为主,将我打横抱起,抱进二楼的卧室,进门就扔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