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彦深的行为只让我觉得屈辱和委屈。
我随后离开,捏着手里的房卡就想随手扔了。
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下得去手。
这段时间和大舅二舅住在一起,我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点厂子里的情况,他们的厂子已经遇到了生存危机,可以说这次和顾氏的合作是解他们燃眉之急,救明胶厂一命的重要合作。
我按照房卡上的信息走进了房间,一进门就发现顾彦深并不在房子里。
一个男人朝女人的口袋里塞房卡,除了想要“潜规则”这个女人,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图?
我进门就直奔浴室,没想到就在我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,浴室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。
紧接着,浴室的门就从外被扭开,顾彦深出现在了门口。
顾彦深的目光自带一种凛冽的绅士感,像是最锋利的手术刀,要剥开我的皮肉,窥探我的内里。
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索性抬头瞪了回去:“顾总怎么来说也在全澳城算得上绅士有礼,不至于急不可耐地连澡都不让我洗完就冲进来强上我吧?”
顾彦深闻声,目光一暗。
半晌,他突然眉心一皱,不屑地嗤笑了一声:“徐小姐,恐怕饥渴难耐的不是我,反而是你。”
我被他这句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连忙火速穿好浴袍,从浴室里走了出来。
顾彦深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文件,见我出来,不咸不淡地瞥了我一眼,
看着房间里这一派公事公办的气氛,我顿时觉得一阵脸红耳热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。
余光落到一旁的大床上,我看到床上摊开放着几条名牌连衣裙,赶紧灰溜溜地上前换好衣服。
顾彦深的五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,看向我的目光很复杂。
我牢记着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要他在和合同上签字,根本不想和他多掰扯,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书,用指尖给他递了过去。
顾彦深的目光就从我的脸上落到了我指尖下轻轻压着的一纸合同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我从顾彦深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。
“顾总,商场上讲究诚信,我人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在这儿了,合同也给您带过来了,您签字吧,签完字我走人,不打扰您继续办公。”
他接过了合同,却只是敷衍地扫了两眼,然后就压在了桌子上。
“徐浅初。”
顾彦深的嗓音淡淡的: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了我的孩子?”
我被顾彦深的这句话问的如坠云雾中,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他身边的女秘书大概也是见我一脸懵逼,索性递给了我一份邮件复印件。
内容不难理解,我扫了一眼就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原来是有人给顾彦深发了一封匿名邮件,大概就是通知顾彦深,他要当爸爸了。
“顾总,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,这件事情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,这封邮件不是我发的。”我极力解释。
顾彦深的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。
顾彦深挥了挥手,示意秘书出去,同时扭头看向我:“徐浅初,我只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事实,等一会会有医生来这里替你做检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