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阴深的天牢,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被铁链牢牢捆住。
“哗啦——”
冰冷刺骨带着锈味的井水尽数泼在女子身上,安可珺忽从昏迷中清醒。
“安澜,你疯了?你这是要与皇家为敌吗?”
安澜闻言捧腹大笑,笑声里带着狂妄。
“我只是夺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安澜语落,“嘶拉”一声,从脸上撕掉了一片人皮面具。
“你.......”
安可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望着眼前这张以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孔,错愕开口,“你......到底......是谁?”
“我是谁!”安澜狠狠捏住安可珺的下颚,满脸戾气。
“当年母亲生下的其实是一对双生子!可就因为那妖僧的预言,父亲就毁掉我的容貌将我扔进枯井,让我自生自灭!”她狠狠的掐住安可珺的脖子,眼神透着狠毒,“幸好有人路过把我救了下来!”
安可珺骤然记起父亲曾经说过,十六年前有一高人来安家预言过,母亲会生下双生子,而这第二个出生的孩子将会是祸国的妖孽……
“咳咳...所以你就来报复我对吗?”安可珺嘴角溢出鲜血,苦笑。
“对!我要夺走你所有的东西,你欠我那么多该还给我了。”
“不过.......”
安澜凌怒,手指轻抚安可珺的脸庞,晶莹的瞳孔里带着怜惜,
“若是姐姐能将九凤玉佩交出来,我可能会考虑不会对姐姐太残忍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”安可珺摇头,九凤玉佩世代相传,就是她是父亲都不曾见过,她又怎么见过?
“哼,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吗!”
安澜重重将人皮面具重新贴在脸上,向门外喊道,“来人,把她的脸给我剥下来!”
“是”
两名士兵执剪刀走近,一人狠狠的用铁链锁住安可珺的脖子防止她乱动。另一个人则用刀子残忍的向安可珺划去。
安可珺一脸不可思议,“不,不要......安澜,你怎么如此狠毒......”
“啊——”
只听到悲怮而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冰冷的地牢,久久的飘荡在耳边。
士兵捧着血淋淋的脸皮来到安澜身边,安澜紧闭双眼,淡淡开口,
“烧了。”
安可珺奄奄一息的看着那燃烧的火苗,听着皮肉“滋滋啦啦”的声音,全身冰冷发麻。
良久,安可珺才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毁了我的脸又如何?我安可珺是南朝的皇后,你顶着我的脸顶着我的名,爱着爱我的男人……”
“朕从头至尾爱的一直都是安澜!”
阴冷的死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道明黄的身影站立在她面前。
可男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,直接拉过安澜将她搂在怀中。
看着这一幕,安可珺如同身在冰窖。
“你,你二人早有苟且!!”
“呵……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送上九凤玉配,可你不识好歹,那就休要怪朕狠心!”
安可珺恍然大悟,可是已经为时已晚。
南宫隽嘴角挂起一抹残忍的笑容,“来人,上铜镜,叫这贱妇好好看看她如今的模样。”
“不,不,不要!”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惨叫声。
铜镜里赫然出现一张惨如女鬼的脸孔,血肉模糊的鲜肉挂在脸上,为了折磨她,安澜让人拿了最钝的刀,以至于能看见不平整的切面。
“为什么?”
一行行血泪融入伤口,可安可珺却觉得,比起她心中的蚀骨之痛,差的太远。
“怪就怪你安可珺锋芒毕露不知收敛!将朕的光辉压下!怪就怪你安可珺太强!”南宫隽厌恶的看了安可珺一眼,没有丝毫怜惜。
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啊!”安可珺苦笑。
南宫隽闻言,额头上青筋顿时暴起,看向安可珺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刨出来!”
什么?安可珺猛然睁开血红的双眼。“虎毒尚且不食子!南宫隽!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嘶哑的声音犹如恶鬼临世。
“他根本不过是个野种!”
南宫隽从一旁侍卫的手中拿过了弯刀,不给安可珺挣扎的机会,弯刀直接插进安可珺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