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可珺刚想解释,南宫霖便飞身离开了,留下安可珺一人在风中凌乱。
沐王府。
南宫霖回了王府之后,将夜北叫进了书房。
他用毛笔在宣纸上画画,画的是一副赏菊图,夜北便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口,也不出声,他知道,自家王爷作画的时候最受不得扰。
三个时辰之后,南宫霖才放下手中的笔,“本王今日去安府祝寿时,顺便给她说了一门亲事。”
“亲事?”夜北险些惊掉下巴,“不知是安将军府上的哪一位小姐?”
“三小姐。”
“安可珺?”夜北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。
南宫霖也不多做解释,“以后她便是你们的当家主母,在这段期间,我不希望她发生任何意外,你即日起,暗中保护安可珺的周全。”
夜北自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,他从七岁起便开始伺候南宫霖的饮食起居,十五便成了他身边最为优秀的护卫之一,现在竟然让他去保护一个声名狼藉的将军府小姐。
看出夜北眼底的不甘愿,南宫霖便说:“你可知那晚给我解毒的少年郎是谁?”
“是谁?”
“正是安府三小姐安可珺,”南宫霖眸光里闪过一阵冷意,“如今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越来越厉害,二皇子亲国亲民,实乃储君的不二人选,如若她不能为我们所用,便是对我们的一个大威胁,本王安排你过去,还有另外一层用意,查清楚安可珺的所有底细。”
夜北拱手作揖道:“王爷英明。”
安可珺原本想将柳芹赶出府,这件背主的事情便算了了,可那丫头非要以身撞柱来求得原谅。
安可珺叹气,也罢,念着她这些年尽心伺候原主的情分上,便饶了她这一次。
更深露重,安可珺泡在她制作的药池里,门外柳芹和红柳把守着。
她闭着眼睛,身上因为药物刺激,肩胛处和脖颈都泛着红气,突然,一阵凉风袭来,安可珺睁开眼,便看到南宫霖站在药桶前。
安可珺下了一跳,赶紧将身体往药桶里缩了一下。
“沐王,您这是做什么?”安可珺几乎牙齿都在打颤,这男人,简直太过分了,白天没头没脑说一句要娶她过门,晚上又无缘无故闯进她的闺房。
“我派夜北过来保护你的周全。”他盯着安可珺绯红的脸颊问道:“你,这是在害羞?”
安可珺差点没掉进这药池里淹死,她稳住身形说:“您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?”
他八岁就上战场,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跟一群大老爷们生活在军营里,外界传言,说他不近女色,这话倒也不假,他压根儿连女人也少见,哪里有女色可以亲近。
南宫霖摇摇头说:“我既答应娶你为妻,你我之间便不必在乎这些虚礼。”
说罢,他上前,用手指沾了一些药池里的药水,凑到鼻尖闻了一下,“这是什么药?”
“只是一些普通强身健体的药物。”安可珺自然不能告诉他,这里面的药水都是毒药,要不是她事先服用了解药,在这里面泡足一刻钟必将七窍流血而亡。
一个毒师,在制作毒药的过程中,免不了会接触或者是吸入毒药,要是没有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,那制作毒药无疑就是她断送生路。
安可珺见他实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,便说:“能否麻烦沐王回避一下,我换好衣物之后,再与沐王商量一下——婚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