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闫世初愠怒前的小动作,没几个人知道。
闫世初冷嗤一声,捡起衣服套上,他直接掀了被子下地,姜澈急忙闭上眼睛。
“掩耳盗铃才是最愚蠢的。”
姜澈听到他说话,知道他是骂她自作聪明。
紧攥着的手机一动,姜澈急忙睁开眼睛看他。
她以为闫世初抢走手机是要删掉视频,急忙说,“我已经上传了,删了也没用!”
闫世初点开她录制的视频,立刻就响起男人沉闷的低吼跟女人嘤嘤的啜泣。
他冷笑道:“角度真刁钻,没拍到你的脸。”
姜澈羞耻的攥紧了被子,她用力抿着唇,垂着眼睛不看他。
身上的被子一轻,她惊慌的抬头,看到男人单膝跪在床上,朝着她俯身下来。
“我们再来一个后入的,让你一起入镜。”闫世初揽着她的腰,作势要翻转她趴下,“这样你才有充分的证据要挟我。”
姜澈吓的脸色大变,慌忙去撑他的胸膛。
在触碰到他紧致有力的肌肉时,瞬间缩回手。
看到女孩脸上的慌乱跟眼中的无措,闫世初勾起了一抹冷笑。
“想要什么直说,兜兜转转的让人恶心。”
“我要嫁给你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说着,闫世初手上用力,把她翻了过去。
姜澈看到正对着她的镜头,感受着他靠近的炽热呼吸,下一秒最危险的地带就抵了上来。
姜澈猛地攥紧了床褥,白皙的脸颊羞的通红,就连眼睛都变得湿润。
“你真想要?”
闫世初贴上她,在她的耳边低语,“明明是你威胁我,怎么反到像个受气包。”
“……”女孩微蹙柳眉,盯着手机屏幕中男人那张、英俊却腹黑的脸。
闫世初同样从手机里看她,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,“不如求我?看我会不会答应。”
“我姜澈从不求人!”姜澈的目光变得坚韧。
“你昨晚可没少求我……轻一点。”闫世初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话,她的耳廓瞬间变得通红。
男人毫不怜惜的咬住她的耳廓,含糊道:“要我帮你重温一次吗?”
姜澈全身僵硬。
他是觉得自己在装样子,不会真的把视频发出去?
还是觉得她利用逼婚,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钱?
姜澈的目光逐渐镇定下来,她的手向后伸,揽住了男人的腰。
闫世初只穿了一件衬衣跟短裤,她的手直接伸到了衬衣里去,手指勾着裤腰慢慢的滑。
“闫先生,既然要坐实证据,那就来吧。希望你能像昨晚一样,保持战绩。”
“……”闫世初目光骤沉,瞬间就对她的迎合反感。
这女人,一会儿羞涩的像个呆萌的兔子,一会儿顽劣的像个狡猾的狐狸。
“你确定不改注意?”
“拍照领证,九块九。”姜澈侧头,扬起撩人的笑,“比给视频买热搜的成本少。”
闫世初倏地起身,丢下一句朝浴室走去。
“成本不止是钱。”
手机的视频画面里,只剩下了姜澈。
她愣怔的看着自己身上大片的淤青跟吻痕,脑袋里懵懵的想着他说的那句话。
成本不止是钱,还有生命。
有些人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,有些人被重负压垮后轻言放弃。
比如她的母亲。
一个刚烈倔强的女强人,最终选了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。
那一天,姜澈站在浴室门口,看着母亲躺在浴缸里,鲜红的血水不断的涌出,在浴室的地面上流淌。
闫世初走后,姜澈睡到下午才缓解了身体的不适。
她去楼下餐厅吃东西,选了个靠窗的位置,刚坐下,服务员就引着一男一女走向她的邻桌。
姜澈只看了一眼,就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,临川的繁华尽收眼底。
那女人从窗户的倒影认出了她,惊讶道,“姜澈?你怎么回来了?”
为她拉开椅子的男人听到“姜澈”两个字,动作一顿。
姜澈随意瞥了他们一眼,凉凉道:“腿在我身上,想回就回。”
姜殊早已习惯她爱答不理的腔调,她没有反驳的底气,谁让她是人人唾骂的小、三的孩子。
可是现在,她的妈妈转了正,她终于可以抬头挺胸的做人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突然回来,是不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?”姜殊嘲讽了一句,缓缓坐下。
姜澈转着杯子,一个正眼都不给她,“你不配知道。”
姜殊的脸色一变。
她现在也没必要上赶着巴结姜澈,她才是姜家名正言顺的千金。
“国外没有守孝这一说吧,你、妈刚去世,你就跑回来,当心被人戳脊梁骨,骂你不孝顺。”
“……!”姜澈心口憋着一股火。
她母亲是为什么去世的?
又是被谁逼到国外去的!
她就是为了母亲的遗愿,才仓促回国,这一笔笔账,谁也别想赖!
姜殊看着服务员给姜澈上菜,满脸的讥讽。
两人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生活档次也跟着发生变化。
她点龙虾,姜澈点皮皮虾,她吃鲍鱼姜澈拨圣子,她点鱼翅木瓜,姜澈只点了牛肉羹。
姜殊从人人喊打到人人谄媚,虚荣心作祟,行事言语都变得轻浮傲慢。
“你点的这些菜,家里的佣人都不吃,要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吧?”
“看见某些人,我没有食欲。”姜澈开吃。
站在姜殊身后的男人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,插话道:“姜殊,这位是……”
姜澈低头吃饭,不理。
姜殊挑了挑眉,“哦,我来介绍,这是我妹妹……”
“同父异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