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沈玉川满意一笑,“那本将就先走了。”
只是她刚走到门口,又停了下来,头也不回道:“不过有句话,我还是得说在前头。刘家日后是福是祸,全在丞相一念之间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刘泳自然知道沈玉川这是在威胁自己,“请将军放心,本相知道该怎么做!”
沈玉川略一点头,这才走了出去。
刘泳顿时便瘫坐在地上。他这些年做过的亏心事不少,可构陷皇子,却是头一遭!
刘泳的目光虚无的在房顶转了一圈,待得收回来的时候,却猛然看到那小妾悠悠转醒。
“嘤,相爷,奴家这是怎么了?”
看着那小妾一脸的茫然,刘泳眼中杀气尽显。
念着,刘泳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,而后在小妾迷茫的状态下,抽出利剑,狠狠地刺进她的胸膛!
沈玉川的脚步一个踉跄,紧紧地蹙起了眉头。
那个小妾,到底是没能逃过一劫。
一抹暗影突然出现,直直的朝着她偷袭而来。沈玉川双眸猛然瞪大,迅速躲闪开来,而后将利剑出鞘,冷声问道:“什么人?”
那人却并不说话,只是手上招式凌厉无比,朝着沈玉川攻来。
沈玉川方才应付刘泳时,为了不叫他看出自己的破绽,已经耗尽了力气。如今见这人跟猫斗老鼠一般,顿时便来了气,索性放弃了抵抗,将手中宝剑一扔,冷冷道:“想杀便杀!”
眼见着掌风便要袭上了沈玉川的面部,那人顿时便猛然改变了掌风的方向,猛地打到了墙上,咬牙切齿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不会杀你!”
听到男人说话,沈玉川心下一凛。她果然没猜错,真的是夜瞻。“王爷身份尊贵,末将自然不会觉得您不敢。只是,我倒是没想到,堂堂安王竟然有跟踪人的癖好!”
“本王也没有想到,你居然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去威胁官员构陷皇子!沈玉川,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,拿着本王的名号去招摇撞骗!”
沈玉川不知他心内转了这些想法,只是看到夜瞻沉痛的双眸时,竟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一疼。
“安王也太高看自己了吧,我何曾说过你的名号?况且――”说到这里,她又斜睨了夜瞻一眼,继续道:“我如何龌龊,如何下作,都是我自己的事。干卿何事!”
她对夜瞻有好感,却并不报奢望。
“你!”
夜瞻被她这话气到,一字一顿道:“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么!”
“那还等什么?动手啊。”
大雪不知何时变成了雪粒子,颗颗拍打在脸上,恍如刀割一般的疼痛。
夜瞻自嘲的一笑,一把抽出腰间佩剑,将闪着寒芒的剑尖指着沈玉川,缓缓道:“这是你逼我的。”
凌厉的剑影扑面而来,沈玉川忍着身上的疼痛,不退反战。
沈玉川的伤口在出招时已然裂开,正往外冉冉的流着血,浑身更是痛的再使不出力气。
而夜瞻,今夜喝多了酒,这会儿被冷风一吹,亦是头痛欲裂,出招时也没了气力。
沈玉川一个头昏目眩,脚下一滑,整个人便朝着后面倒去。
沈玉川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墙,一双眸子瞪的极大,眼眸里盛满了不可置信,和不知所措。
她的胸前有一只手,微微曲起,包裹在某个部位上。
而那只手的主人,正如遭雷劈一般的看着沈玉川,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手上传来的触感格外柔软,虽隔着厚厚的冬衣,夜瞻仍旧能感觉出来它的绵软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