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着,裴氏的眼中猛地冒出怒火来,“孙氏,你若是想作死,城外十里便是护城河,干嘛要带累整个沈家!”
孙氏被裴氏的气势吓到,原本坐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,“你少在这里吓唬我,我可什么都没做!沈玉川!我儿子和侄女儿好端端的跟着你的进的宫,为何他回来的时候被人打得奄奄一息?”
沈玉川先是安慰了裴氏道:“母亲放心,郡主安好。”
“便是你不来问,我也是要去找你的。鞭子是郡主所打,证人阑珊被安王所抓,定南王不日便到京城,届时我绝不会保你!你想死可以,沈家不会为你陪葬!”
这话一出,孙氏再无先前逞强的模样,“不,你是骗我的!”
今儿个沈有志被送来后疼的昏了过去,孙莲晴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说了一遍,只道沈有志惹怒了夜绮,被抽了鞭子,却没有说事情败露!
沈玉川却不放过她,又加了一把火:“你且放心,我明日便上请罪折子将此事呈给皇上。不过念在叫你一声大伯母的份上,我且提醒你一句,沈有志和孙莲晴今日在宫中行龌龊之事,安王恰好瞧见,此事要如何善后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闻言,孙氏脸上血色尽失,“你所什么?晴儿和有志,他们……”
话没说完,孙氏便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刺激的晕了过去。
沈玉川吩咐一声将人送走,便见沈永燕脸色苍白的走进来,“玉川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,我怎么不知道呢?”
见她连披风都未解,沈玉川顿时疑惑道:“咦,二姐你不是早就回来了么?”
闻言,沈永燕眼中闪烁,勉强笑道:“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李家的小姐,我们去望春楼聊了一会儿。”说着,她又转回了话题问道:“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呀?”
沈玉川示意她稍安勿躁,将事情真伪对着沈家母女三个讲了一遍,“今日孙氏所作所为实在是胆大包天,定南王后日便到京城,届时我势必不能瞒着,若是定南王府有何动作,还望母亲不要哦心软。”
裴氏眉眼坚毅道:“放心,母亲不糊涂,分得清是非曲直。”
倒是沈永燕咬唇道:“既然事情没有造成严重后果,不如就放大伯母他们一马吧,一则她到底是咱们的亲人;二则对郡主女儿家的名誉也有损。”
沈玉川冷声道:“虎有害人意,若不一次便将其制服,他日必定是祸害。容不得!”说着,她又放缓了声音道:“二姐就是太心软了,你以后也该改一改自己的性子了。”
沈玉川本是好意,不想她说完这话之后,沈永燕便莫名想起今夜夜邵的话:“瑶儿,本宫真是爱极了你这温婉的模样。”
念着,沈永燕咬着唇轻声道:“我比不得你整日混在男人堆里,自然没有那么冷酷的性情。我累了,先回房去了。”
沈玉川的脸上霎时便血色尽退,心里仿佛被人生生的砸了一锤一般。
裴氏连忙扶着她,沈丽娥则追了出去,斥责道:“沈永燕,你给我回来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!”
沈永燕却走得更快,不多时便与黑夜融为了一体。
沈玉川摆手道:“大姐回来吧,外面冷。”
裴氏搂着她道:“我的儿,别跟你二姐计较,明日看我怎么收拾她!”天
边一弯残月如钩,冷清的月光照进房内,反添了一抹凉意。
沈玉川强颜欢笑的辞了裴氏,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岳山不在府上,林佩儿竟然也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