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总裁办公室。

林雨慕听老雷劈头盖脸的训斥陈牧，心里那叫一个爽，谁想陈牧冷不丁的两句话，让林雨慕和楚瑶瑶四目相对，打了个冷战。

“这小子怎么比我还邪恶，姐姐，要不整死他，人神共愤啊！”楚瑶瑶握着粉拳，估摸胡广英那边肯定跳起来了。

话还没砸到地上，办公桌的内线立马响了，然后传来胡广英歇斯底里的怒吼：“楚总，我强烈建议开除那个混蛋，这样的流氓还呆在雨幕集团，是集团的耻辱！”

行政部的职责就是监督员工和处罚员工，得罪人没商量，自然成为众多员工谩骂的对象，特别是监控摄像头，导致职员诸多不满。

其实胡广英也不是那么坏，监控装是装了，不过监控时间段放在上下班前后十分钟，仅仅考察员工的在岗情况。

相对而言，这还是比较人性化的，谁想陈牧如此恶毒，将胡广英得罪死了，现在不用楚瑶瑶吩咐，陈牧的小鞋也脱不下来。

和颜悦色安慰两句，楚瑶瑶笑得很阴险，冲林雨慕挤挤眼道：“姐姐，我觉得陈牧这次死定了，得罪谁不好，得罪灭绝师祖。”

“恩，你们放心大胆的玩儿，我无条件支持。”林雨慕心里乐开了花，因为她听到老雷正在扯着嗓子怒吼。

“陈牧，从今天开始，一楼到二十七的厕所卫生，全部由你负责，这还没完，这个月的奖金没了！”老雷咬了咬牙，脸都红了。

“没问题，咱这身板，脏活累活多点没啥，不过这奖金能不能不扣啊，最近我手头很紧。”陈牧搓搓手，有点不好意思。

“你小子真手头紧，就不会旷工了。”老雷白他一眼，骂道，“别给我整那副可怜兮兮的的表情，看着我就吃不下去饭！”

得，看来没商量的余地了，所以陈牧也懒得浪费表情。

扫厕所在别人看起来很脏，不过当你在尸体堆里爬了一个多月，就会发现扫厕所其实真没什么，不过有些问题陈牧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搞清楚：“雷哥，女厕所也要我打扫？这不太方便吧。”

“废话！”老雷立马暴跳如雷，“难道让劳资去打扫？不想干赶紧滚，劳资懒得跟你废话。”

“不识好人心，这么好的差事我不想让给雷哥您吗？要知道多少爷们儿一辈子都进过女厕，这多好的机会。”陈牧摇了摇头，惋惜不已。

“猥琐！赶紧给劳资滚出去！”老雷大义凛然的吐了口唾沫，砸给陈牧一个鄙视的眼神以划清界限。

确认陈牧远远离开，老雷连忙拿起电话向胡广英请罪，谁曾想，胡姐那边反应平淡，只是嘱咐老雷必须对陈牧展开严密监控，一举一动都要准时向行政部汇报。

什么时候胡姐这么大度了？老雷一拍脑门，突然想到胡广英那句——一定不能将他辞退，登时打了个寒颤，我靠，这哪里是大度，分明是卯足了劲整陈牧啊。

他走出办公室，看了眼远处干劲十足的小伙儿，很是同情：可怜的娃儿啊，你眼睛长屁股上了，得罪她？这下好了，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。

林雨慕对今天的处置还是很满意的，一来陈牧吃瘪，二来看架势陈牧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，至少对这份儿工作还很珍惜，想到玩够后将一封辞退信丢到陈牧脸上，她没来由一阵兴奋。

楚瑶瑶瞟了林雨慕一眼，悄声道：“姐姐，其实我觉得不如将他调到总裁办来，这样玩起来更得心应手，老盯着监控看，也累啊。”

林雨慕一脑门黑线，斥道：“胡说什么？这混蛋才初中毕业，文盲百分百，到这里能干什么？”

真不知如果林雨慕知道陈牧的初中毕业证是花两百块买的，自小到大除了在小学正正经经读了两年书，会是怎样的表情。

楚瑶瑶一想也是，如果陈牧这德行都能进总裁办，总裁办的娘子军估计会集体自裁，这家伙硬生生将姐妹们拉低三四个档次啊。

不过文盲也有文盲的好处，好家伙，天生就是干苦力的料，从一楼到二十七楼，一共几百个卫生间，人家中间都不带喘气的愣打扫两遍，林雨慕和楚瑶瑶通过视频还发现，这小子不仅没有丝毫埋怨，反而乐此不彼，丝毫不觉得老雷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妥。

“这小子怎么会不累呢？”楚瑶瑶扭头看了眼林雨慕，言语间很是惋惜，“体能这么好干保洁简直浪费资源嘛，这小子还不如贷点款到韩国整整容，回来后立马杀向夜店，做门童两年收回成本，比干这个有钱途多了。”

林雨慕想到那晚陈牧的可恶，恶毒的话情不自禁也随之从嘴里冒出来了：“就他？别说去韩国，就是碰到上帝都整不成人样，还门童呢，扫厕所人家都嫌他脏！反正女人就是找黑猩猩嫁了，也不会看上他，还不如直接到泰国变成女性省事儿。”

楚瑶瑶大惊失色，林雨慕冷是冷，但绝对不毒，于是诧异的道：“姐姐，你这得多大的仇多深的怨啊，就因为他没跟你打招呼吧？”

林雨慕撇撇嘴，一脸鄙夷：“他配吗？一个肮脏龌龊的文盲，卑鄙下流的保洁员，浑身上下都散放恶臭的禽兽，看一眼我三天吃不下去饭，跟他有仇？我犯得着吗。”

楚瑶瑶捂着嘴巴，看林雨慕的眼神就像看外星生物。

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