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璐与张雯君被吓了一跳,“是、是啊。”
“哈哈,原来如此,我就说阿城从不对我撒谎,怎么可能冤枉一个女子偷他的玉诀。”谢澜目光阴沉地看向底下那母女二人,“你们出去!”
张雯君被那脸色吓到,不敢说话,急忙带着徐璐离开。
到了门外,上了马车,徐璐还在恐惧中,张雯君却突然笑了:“太妃太后不合已经众人皆知了,与其说那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,倒不如直戳她的痛脚!”
徐璐犹然不解,“娘,你在说什么啊?我们成功了吗?”
“你个傻姑娘啊,将来没了娘,谁来替你筹谋啊?”张雯君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下她的脑袋,,道:“我们搅黄这门婚事,广平王府不仅不会报复,没准还得感谢我们。”
徐璐眼睛放光,“那我们要怎么做?”
“怎么做?”张雯君嘴角一勾,“自然要在圣旨送到徐府前,断了她嫁入广平王府的可能。一个坏了身子的女人,配得上黄家门第吗?”
徐璐莞尔一笑,“不仅配不上皇家,就连寻常人家都配不上,若是我,还不如一死了之。”
“到时候,咱们帮她一把就是。”张雯君挑眉。
徐璐抿了抿唇,“我就是看不得那贱人攀高枝日后在我面前耀武扬威,不定怎么欺负咱们呢。”
张雯君目露不善,“为娘也是啊。”
司徒城回到广平王府时,正赶上谢澜大发雷霆,将屋里的东西摔得噼啪作响。
他招手让人退下,声音温和轻柔地问道:“娘,你怎么了?”
见司徒城出现,谢澜的怒气缓和了下来,“为娘还能为何事着恼?自然是那徐家七女。”
“你可知那徐家七女进了宫?还是太后亲自召见的?”
“放心吧娘,”司徒城站起来,青黑色的面具随着天窗渗透下来的日光一照,“我已让人去彻查徐诗诗。”
谢澜转眼收起惶惑,“那徐诗诗并不是个良善的种,在外惯以疯癫示人,这样的人,决不能进咱们的府邸!”
司徒城心里一跳,想起昨日徐诗诗在巷子里离开的样子,“娘,孩儿一定会想办法退了这门婚事。”
“我的儿啊,你真以为他会让你退婚?”
谢澜苦笑,“我与她主仆多年,她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,若想着法儿作弄你,你纵然撒开手,终究也是无用。”
“没了一个徐诗诗,还有第二个、第三个,就跟那乞丐身上的虱子似的抓不完!”
司徒城听她此话,反倒有些困惑,“那娘的意思是?”
“我?”谢澜想了一想,又气恼地叹口气,“我不过一个闺阁妇人,想着你好罢了。我的儿,却不知你如何想的?”
“娘,”司徒城轻笑,“徐诗诗不过一个工具,不足为患。”
谢澜略微一愣,眼睛倒是亮了亮,“有那么简单吗?”
司徒城按按她的手,微露冷笑,“不会太难。”
见谢澜有些疑惑,但并未多问关于司徒城的事,因为她对此也不是很清楚。
而徐璐与张雯君回到徐府后,刚一落座便听说徐诗诗闯了大祸,被宫里来的教养嬷嬷逼着练习规矩,正苦不堪言。。
徐璐当即便想去瞧瞧热闹,却被张雯君按回了座位。
“她如今是被太妃厌恶的人,咱们接触多了,往后京畿贵妇的圈子里,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吗?”
徐璐忙点头,又问:“那对付她的事呢?”
“放心吧,”张雯君拿起桌上的糕点,“为娘,会安排好一切。”
……
徐诗诗头顶五本女则,肩放两杯茶水,脚踩红线,神情僵硬而窘迫。
瑶娘手拿戒尺,盯着她走了十五个来回后才稍显满意:“这一回走得勉强过关,只是茶水还是漏出来了。”
“七小姐,劳累您辛苦几天,瑶娘也松快,”瑶娘声音陡然一低,“容瑶娘提醒,几日辛苦可换来半生荣华富贵和令弟的健康,这笔买卖很值。”
见徐诗诗面色黑了大半,瑶娘又冷笑,“上午那般可笑的闹剧,姑娘日后还是莫要发生得好,免得叫元凯少爷担心不是?”
末了,瑶娘又问:“想休息吗?姑娘。”
徐诗诗拳头一紧,神色一肃,“不必,继续。”
“宫里来人了,”瑶娘告诉她,“太后特许你与他见上一面,你可去否?”
徐诗诗大喜,“我去!”
徐诗诗迅速收拾好了往外跑,却没发现有两个人正对她虎视眈眈。
张雯君来自徐府,而司徒城不知为何出现在徐府墙角。
他跟随徐诗诗,见她跑向皇宫,心中不屑。没想到徐诗诗在宫外停住,并抱住了个男人!
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徐元凯问。
“没事,”徐诗诗讪讪地笑了一下,“大概是这几天随时被人盯着盯出了毛病。你如何?”
徐元凯黯然,“姐姐放心,太医已经给我诊治过,用了好药材。他私下告诉我,这病需要慢慢治疗。”。”
徐诗诗面色稍霁,“今儿没怎么咳嗽却是一桩好事,可见身子骨是大有进益了。”
徐诗诗细细地的打量徐元凯,还将人转了一圈,见确实比从家里出去时好多了些,心中顿时复杂起来。
“姐姐在家如何?”徐元凯见她面有颓色,“方才听姐姐言辞,莫非家中有人让姐姐难看?”
徐诗诗骤然笑了起来,“姐姐现在可是准广平王妃,父亲待我都要礼让三分,谁敢给我难看?”
徐元凯病态依旧,而双目澄染,些微的棕褐色在眼光低下散着光芒。
“太后……让姐姐做的事情,姐姐若是点头允了,可知是凶险万分?”
徐元凯嘴角动了动,欲言又止,徐诗诗伸手扶住他的脸,“小默,你要是敢寻死,姐姐定然随后就来陪你。”
徐元凯浑身一颤,“姐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