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玄青突然发力,把五个正在打坐修炼的内门弟子一股脑地掀飞了出去。
何长老和秦栖月正站在中央,也不得不停下动作,目光警惕地四处扫视。
“谁?”
“难道有人偷袭我们?”
内门弟子们个个反应敏捷,迅速调整状态,摆出了迎战的姿态。
叶玄青一看这阵势不对劲,赶紧从暗处跳了出来,试图澄清误会。
要是再不解释清楚,他可就成了众人的靶子了。
“各位师兄,先别激动,我也是玄门宗的人!”
叶玄青面对着一群怒目而视的同门师兄弟,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。
众人看他身上的白袍的确是宗门制式,再仔细一瞧,模样也有些熟悉,这才稍微放松了些戒备。
不过,刚刚发生的事情可不是一句两句话能撇清的。
一名性子急的师兄站了出来,毫不客气地质问:“你既然是玄门宗弟子,为什么刚才用电流攻击何长老?”
“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
叶玄青连忙回答:“我当时看到何长老好像要把一样东西吞下去,情急之下,只好用这种方法阻止。”
这话倒确实是实情,毕竟距离太远,想要同时拦住何长老和秦栖月,就只能借助结界破口的力量了。
另一名弟子皱眉反驳:“何长老为了等赤炎神草可是费了不少心思,吃掉它有什么问题?”
“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,休想离开!”
五名修为至少达到金丹三层以上的内门弟子迅速将叶玄青围了起来,却忽略了身后的何长老和秦栖月。
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,秦栖月又一次抓住了机会,对何长老发动了攻击!
“啊――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,何长老胸口插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。
鲜血飞快地染红了他的绿色长袍,而秦栖月一击得手后,显然还不打算收手!
她抬起手,又一次攻向何长老,似乎铁了心要将对方置于死地。
然而,身为天衍宗七大长老之一的何长老,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角色。
即便胸口已经挨了一刀,他居然还能硬生生接下秦栖月的一掌。反倒是秦栖月,像一片随风飘零的叶子,被震退了老远。
这一幕让那五个内门弟子都傻眼了,心里满是疑惑:作为掌门亲传弟子的秦栖月,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?
一切发生得太快,他们的脑子完全跟不上节奏。
就在这时,叶玄青瞅准时机,冲他们喊道:“快去保护何长老,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秦栖月!”
“她带来的赤炎神草是假货!”
在叶玄青的提醒下,众人才恍然回神,急忙赶过去守在何长老面前护驾。
而那个被叶玄青怀疑冒充的“秦栖月”,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,反而双眼死死盯着何长老。
看起来,她和何长老之间似乎有着深仇大恨,不死不休的那种。
紧接着,三名师兄从不同方向同时出手攻击她。
但看得出来,他们的动作还是带着疑虑,并没有使出全力。
毕竟秦栖月在天衍宗的地位非比寻常,再加上她容貌出众,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倾慕。
然而也正因如此,这种迟疑让他们的攻势还没成型,就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。
只有站在一旁观战的叶玄青更加笃定,眼前这个所谓的秦栖月,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。
三名师兄在气势上明显落了下风,被假扮成秦栖月的人打得连连后退,手忙脚乱。
这时,调息完毕的何长老猛然出手,越过三人头顶,双掌齐发,直击对手。
冒牌的秦栖月没料到这一招,仓促抵挡,却被一掌打飞出去。
何长老的实力已达炼虚境五层,放眼天下,能与他抗衡的人屈指可数。
吃了大亏的冒牌秦栖月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,就见何长老的掌风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压过来。
那阵势犹如山崩海啸,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就在她被逼得无路可退时,突然,两名身披道袍、气度非凡的老者从天而降,联手挡住了何长老的攻势。
众人仔细一看,原来是狮子峰的陈长老和天柱峰的孔长老。
他们的长袍被灵气鼓动,散发出一股超凡脱俗的强大气场。
“师弟,你又冲动了。”
陈长老摇着头说道。
“如果我们晚来一步,掌门最器重的弟子秦栖月,恐怕就要命丧在何师兄手里了。”
孔长老站在秦栖月和何长老之间,显然是想防止后者再次动手。
简短两句话,便将三人之间的辈分关系说得清清楚楚。
然而就在此时,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。
只见叶玄青不知何时冲到了秦栖月面前,举起手中的壶,直接把里面的液体泼到了她身上。
秦栖月愣在原地,浑身湿透,还散发出一阵刺鼻的臭味。
“好小子,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?”
陈长老勃然大怒,因为他雪白的长袍也被溅上了几滴液体,那股难闻的味道迅速扩散开来。
叶玄青抬手答道:“是个夜壶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
“听我解释,你们快看这个秦栖月,她是个假的!”
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秦栖月,果然,在叶玄青一壶尿泼下后,她的伪装被彻底揭穿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孔长老正准备逼问真相,却见对方猛地向后倒去,身体还未落地便化作一道黑烟,钻进了竹林深处。
“哼,小把戏而已,看你往哪逃!”
孔长老带着三名弟子立刻追了进去。
而此时的何长老,则缓缓盘腿坐下,神色恢复平静,看不出刚才半点暴躁的迹象。
陈长老气急败坏地走到叶玄青跟前,质问道:“臭小子,你是哪个长老的弟子?”
“我刚进内门修行,还没拜师呢。”
“哼,那你刚才泼尿的时候怎么不动动脑子?非得等老子走开再说!”
面对陈长老的责骂,叶玄青只能低头忍着不敢反驳。
因为这位长老脾气出了名的差,几乎每个弟子都挨过他的训。
“虽然叶玄青现在还不是我的徒弟,但用不了多久,他肯定会拜入我的门下。”
徐云阙双手背在身后,悠闲地走了过来。
陈长老冷哼一声,说:“原来是他,难怪会想出用尿来破伪装的办法,果然跟你一样,土里土气,不上台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