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娇娇慢悠悠地掏出手机，“嫂子，我房间有个文件，你能让司机送到三哥办公室吗？”

她开启了免提模式，向姜婉寻求帮助。

姜婉在心里冷哼了一声，想着周娇娇把她当救命稻草，真是想多了！宋嘉怡根本不会理她。

“我要陪思辰打针，等管家找到了就送过去。”

宋嘉怡肯定不会自找麻烦。这个周娇娇真是傻到家了，人家让她去碰钉子她还乐颠颠的！

手机振动了一下，姜婉走到露台的小花园接了起来。

“事务所合并进行得怎么样了？”

慕泽远平日很少问具体的事，这突然一问让她有点意外，“审计团队刚刚开始工作，结果出来就能推进。”

“我的人在查姜芮的下落。事务所那边事情多，你还要照顾佑佑，别太操心了。”

他都知道了啊！

“谢谢。”

“事务所那边你自己决定吧，有天大的事我扛着。”

“嗯。”姜婉机械地应了一声，挂断了电话。

她强打精神想要坚持下去，但是听到慕泽远这句话忽然就撑不住了。

额头抵在膝盖上，她无声地叫喊着。

还没从情绪中恢复过来，背后响起了傲慢的声音。

“姜婉，六年前你抢走我的未婚夫，差点拆散了三哥两口子。奶奶对你手下留情，你应该知恩图报。可你现在一回来就给周家抹黑，你知道外面对三哥和嫂子是怎么说的吗？”

姜婉冷漠地转身，“外面的人怎么说都跟我没关系。”

见堵不上她的嘴，周娇娇眼中充满了愤怒，“你要是有点脸面就不会刚回来就勾搭堂妹的未婚夫！”

她跟易锦殊才见过两次面，圈子里就传得沸沸扬扬，这些人真是太无聊了！

“专门勾引未婚夫的妖精又回来了，江城的名媛们打算凑钱赶你走。你自己选个‘死’法吧，免得到时候受罪！”

周娇娇要姜婉认清现实，干掉她比捏蚂蚁还容易。

没料到，姜婉想了想回答，“被钱砸死，被大餐吃死，或者被你气死。”

话音未落，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起来。

周娇娇推着轮椅快速靠近露台边缘，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！”

卫软大厦是江城最高的楼，顶楼距离地面888米。

姜婉冷冷转头，“我不介意拉你一起上路，到时候也有个伴儿。”

周娇娇恍惚间感到手腕被紧紧握住，她不敢用力挣扎，怕两个人一起坠下去。

手掌全是汗，突然膝后一疼，不由自主跪倒在地，膝盖骨都快裂了。

“这么隆重的大礼，真让人不好意思。既然已经跪下了，不磕几个响头多可惜啊？”

不容分说，姜婉把她的脑袋摁在水泥台上。

这种侮辱对周娇娇来说前所未有！

她只后悔刚才没有立刻将姜婉推下去！

“姜婉，我要杀了你！”她猛地站起，回身扇出一耳光。

这一巴掌使足了力气，但手腕被抓住了。

霍行斯挡在了两人之间，“珈珈，注意你的身份。”

周娇娇虽然智商不高，但见到四周经过的员工也迅速切换成温文尔雅的模样。

“等那份资料到了，看你还怎么说！”

“吃空饷这么多年，百分之百会被开除。”姜婉依旧步步紧逼。

她就是要周娇娇露出马脚，迫使她离开律所！

以她的学识，别说当律师，助理都未必能胜任！

周娇娇眼睛倒竖，却忍住不说。

“以你的身份，根本不缺这份工作，搞到现在这么难堪，周家的脸都被丢尽了。”姜婉用周祁喻的方式教训她，语气几乎一样。

周娇娇准备反驳，这时手机响了。

是管家的来电。

“你说什么？明明放在……”她压低声音，匆匆离开。

瘟神终于走了，姜婉拉开与霍行斯的距离，“谢谢。”

“文淑听说你来了，怕你吃亏，叫我来看看。”霍行斯点燃一支烟，将烟盒递给她。

姜婉拿着烟，用他手里的火机点燃，“怎样你才肯放过文淑？”

“你离开我，还能解决她家里的问题，保护她？你现在自己都顾不上，还想管别人，你不累吗？”霍行斯叼着烟，一脸痞笑。

姜婉咬着烟蒂，默不作声。

“姜芮一天不出现，我的人就会继续找。文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，你也该争气一些！”说完，霍行斯悄然离去。

再次连累闺蜜，姜婉无地自容。

她颤抖着嘴唇猛吸了几口，香烟被人夺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