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苗玮玮说:我对我家猫可好了。
“好不好是一回事。”刘老六开门见山的说道:都说了,白猫招鬼,黑猫镇宅,吃了实心肉的猫,就是白猫?
“实心肉?”苗玮玮又不明白了。
苗玮玮睁大了眼睛,说她家的猫,吃的都是进口猫粮,吃肉也吃的是进口罐头?难道是这些东西……有质量问题?
他说:我说白了吧,有人把那猫抱到坟里吃了死人肉,那猫吃惯了死人肉,就有了杀气,时时刻刻想吃死人,一段时间没吃上死人肉,它就想念那种味道,所以,它要干掉你,然后吃死人肉。
“整体来说呢,是有人故意设局,要杀掉你,一只猫把你杀了吃掉,这杀人就不犯法。”刘老六说:你家的猫为啥每天磨牙,就是做好准备,要把吃你的玩意儿弄得锋利一些,为啥天天晚上在你身边伸懒腰?那是它展开自己的体长,想好好量量到底它一次能吃多大块的肉,你的肉它够吃多久。
听到这儿,苗玮玮眼睛都绿了,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,额头上全是冷汗,明显被吓唬得不轻。
她喃喃的说:谁……谁想害我?
“谁想害你……很简单,谁有机会把这豹猫给抱走?你又和谁有过节?”刘老六笑嘻嘻的说道。
苗玮玮听到这里,一拍沙发的扶手,骂道:张全亮,你个鳖孙,你跟嫩模好了,就想着杀了我?你心肠怎么那么狠毒?
我听苗玮玮骂张全亮,那张全亮,估计是苗玮玮的大款老公吧。
我试探着问道:张全亮是你老公吗?
“是,是我那个作死的老公。”苗玮玮咬牙切齿的骂道。
我说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呢,你老公怎么会下这么毒的手,干掉你呢?
苗玮玮叹了口气:说来话长……
“然后呢?然后张全亮就下了这个杀人局?”我问苗玮玮,同时看了一眼她扔在一边的豹猫。
苗玮玮恶狠狠的说:放屁!那张全亮平常,铁定没胆子跟我提离婚,更不会跟我下这个杀人局,他是最近玩了一个嫩模,这个杀人局的主意,铁定是那个嫩模出的,婊子养的,没人性!
“唉,人家都要杀人了,算了吧,你还是离婚吧,啥也比命要紧啊。”我是个穷屌丝,胆子不大,对有人要我命的事,我肯定是惹不起躲得起的,我劝苗玮玮也别硬来了,命还是重要。
苗玮玮生气的直发飙:放屁,我特么不离,我浪费了我的青春,找了那个有钱的男人,我这一辈子的安逸,都在他的身上,我要是跟他离婚了……我前面半辈子不是白忙活了吗?不离,就是不离!
我又好声好气的对苗玮玮说:唉,命要紧啊,现在是豹猫,下次估计就是别的更狠的东西了。
刘老六也同意我的看法,他冷笑道:哼哼……姑娘,你可想清楚了,你老公那新小三的背后,铁定有高人啊,能布下“白猫招鬼”这个局的人,你躲得过这一次,躲得过下一次吗?
“不,不!”苗玮玮瞪了我们俩一眼:我不管,你们得想办法,让我把我老公的心锁住了!你那个阴阳绣不是厉害吗?帮我一次。
我摇摇头,对苗玮玮说:你这又是何苦呢?
“怎么何苦了?我告诉你,我的生活,不是你们这些小屌丝能够想象的。”苗玮玮开始数落我。
我真忍不住骂苗玮玮一顿,但实在懒得骂。
苗玮玮冲我尖叫起来:到底有没有办法啊?没有办法我就去找别人了!
“有,当然有。”刘老六替我回答了,他说:阴阳绣里面,有一幅刺青,叫“月老牵红线”,纹上之后,夫妻之间,情比金坚。
我听得有些犯糊涂,“月老牵红线”这副图案,在阴阳绣里面根本没有啊?这刘老六,上来就满嘴跑火车?万一人家真要纹,我咋办?
我连忙偷摸着推了一下刘老六的腰。
刘老六则打开了我的手,问苗玮玮纹不纹。
苗玮玮一口定下来了:纹!
“我就知道有这么个纹身,但我可不清楚纹这道纹身是什么价位,这你得问问水子了。”刘老六笑意盎然的说。
苗玮玮一摇手,说:不用说价格了,三万块,一口价!
我…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在苗玮玮问我这个价格接受不接受的时候,我喊刘老六出去“抽烟”。
我把刘老六推到走廊上,问刘老六:六爷……你可别瞎扯,我们阴阳绣里,哪儿来的“月老牵红线”?
“咋没有?”刘老六嘴角挂上了一记坏笑,说:“我对你们阴阳绣还是比较熟悉的,虽然我不知道纹法,但是我知道……阴阳绣里,有一幅图案……叫诡丝,对不对?”
我连忙摆手,说六爷,我做阳纹生意,都感觉对不起师父了,这再做“阴纹”生意,那还有脸去见师父,去见祖师爷吗?
我对刘老六说:怕是这个生意,做不成啊。
我摇摇头,师父说,做了阴纹,就会沾惹因果,以后被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缠上,谁说得定呢?
我胆子小,算了,算了,不做这趟生意了。
我往屋子里面走,刘老六却一把将我抓了过来:水子,你给我听清楚了,你想不想赚钱。
“想……做梦的都想。”我实话实说:我妈得了大病,得要八十万,我现在拼死拼活,都得把这个钱给赚出来。
“想赚钱就好。”刘老六跟我说:那我告诉你,你做阳纹,阳纹值几个钱?没什么效果,阴纹效果霸道,立马见效,这样,你粉丝才多,赚钱才好赚。
我心里又琢磨了一阵,我也知道阴纹虽然阴毒,但是效果好,见效快,很容易引发我的名声大涨。
可这东西……那么阴毒?
我琢磨个不停的时候。
刘老六凑到我面前说了一句:水子,劝你一句话,贵在险中求,多大的胆子吃多大碗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