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田琪琪问道,“我对我家的猫真的很好。”
“好与不好是一回事。”张白六直截了当地说,“不是有句话吗,白猫招鬼,黑猫镇宅。你家的猫吃了那么多实心肉,难道不是一只白猫?”
“实心肉?”田琪琪又糊涂了。
她瞪大了眼睛:“我家的猫吃的都是进口猫粮和罐头,难道这些东西有问题?”
他说:“我给你说白了吧,有人把那猫带到坟地里喂它死人肉,那猫吃惯了那种味道就有了杀气,总想着找点死人肉吃。”
“如果一段时间没吃上,它就会惦记那个味儿。所以,它可能会想对付你,然后满足它的食欲。”
“简单来说,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,用这只猫来伤害你而自己不被法律追究。”张白六继续说,
“你有没有注意过,你家的猫为什么每天都在磨牙?它是在为攻击你做准备呢。还有,它晚上在你旁边伸懒腰,其实是在量你的身长,看看你能提供多少肉让它吃。”
听到这里,田琪琪整个人都颤抖起来,缩成了一团,脸上全是冷汗,显然被吓坏了。
她喃喃自语:“谁……谁会这样害我?”
“很简单,谁有机会带走你的豹猫?又是谁和你结下了梁子?”张白六笑着说。
田琪琪突然拍了一下沙发扶手,骂道:“刘天黑,你这个混蛋,跟别人勾搭上了就想要杀我?你怎么这么狠心?”
我想田琪琪提到的刘天黑大概是她的丈夫。
我试探着问:“刘天黑是你丈夫吗?”
“是,是我那个作孽的老公。”田琪琪咬牙切齿地说。
我说:“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丈夫怎么会对你下这种毒手?”
田琪琪叹了口气:“说来话长……”
“然后刘天黑就布下了这个局?”我边问边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豹猫。
田琪琪恶狠狠地说:“他平时绝对不敢提离婚的事,更不用说设局害我。他最近跟了个女人,这肯定是那个女人出的主意,真是不要脸!”
“唉,别说了,还是考虑离婚吧,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我劝她说。
田琪琪发火了:“我坚决不离,我花了大好的青春嫁给了他,要是现在离婚,我以前的辛苦都白费了。坚决不离!”
我又劝她:“命要紧啊,现在是猫,下次说不定是别的什么东西。”
张白六也表示赞同我的看法,冷冷地说:“姑娘,你可得想清楚了,你丈夫的情人的背后肯定有高人,能布置‘白猫招鬼’这种计谋的人,你躲得了一次,但下一次呢?”
“我不信!”田琪琪瞪着我们俩,“你们要想办法让我拴住我老公的心!你的阴阳绣不是很厉害吗?帮我一次。”
我摇摇头说:“你这样何苦呢?”
“何苦?我的生活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懂的。”田琪琪数落我。
我真的懒得再跟她争辩了。
田琪琪朝我尖叫:“到底有没有办法啊?没有我就去找别人帮忙!”
“有,当然有。”张白六代我回答,“阴阳绣里有一幅图叫‘月老牵红线’,纹上去后,你们的感情坚如磐石。”
我听得有些疑惑,“月老牵红线”这个图案在我们的阴阳绣中根本不存在啊?这张白六在乱说什么?万一人家真的要纹,怎么办?
我赶紧推了推张白六的腰。
张白六拨开我的手,直接问田琪琪是否决定纹。
田琪琪斩钉截铁地说:“纹!”
“我知道有这个图案,但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清楚,这个你可以问阴子。”张白六笑着说。
田琪琪一挥手:“价格不用说了,三万块,一口价!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等田琪琪问我能否接受这个价钱时,我喊张白六出去“抽烟”。
我把张白六拉到走廊上,问他:“六爷,你说的那些阴阳绣里的‘月老牵红线’,根本没有啊?”
“怎么没有?”张白六嘴角挂着一丝坏笑,“我对阴阳绣还是挺熟悉的,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纹法,但我记得有一幅图案叫‘诡丝’,没错吧?”
我连忙摆手说:“六爷,我都觉得做阳纹生意已经对不起师父了,再去做阴纹生意,我还怎么见人?”
我对张白六说:“这个生意恐怕做不成。”
我摇了摇头,师父说过,做了阴纹,就会惹上因果关系,以后不知道会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纠缠。
我叹了一口气,算了,不做这个生意了。
我往屋子里走,张白六却一把抓住我:“阴子,听好了,你想不想赚钱?”
“想……做梦都想。”我坦白地说,“我妈得了大病,需要八十万,我现在必须想办法赚出来。”
“想赚钱就好。”张白六说,“阳纹没什么效果,但阴纹见效快,能让你粉丝多起来,也能赚更多钱。”
我心里琢磨了一会儿,我也知道阴纹效果好,但是真的很险。
张白六靠近我耳边说了一句:“阴子,一句话,富贵险中求,有多大胆子赚多大的钱。”